正面战场上,黄登平的人已经冲到了水匪营寨的寨墙脚下,破烂的城头上没有一个活人,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
越人带上来的那一根根长杆子此时发挥了作用,一人抱住杆头,数人在后面用力前顶,杆头的人脚蹬墙面如同垂直行走一般,几步就蹬上了城头,十数人就这样被顶了上去,同样没有遭到任何抵抗,他们迅速下楼,从里面打开了城门,越人大军顺利冲进了敌营。
战斗发生在里面,仍然有一些来不及逃跑的水匪,仓皇之下与进击的越人战在了一起。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陈墨见黄登平顺利的冲进了敌营,把枪交给景良,自己抽出黑铁也冲了上去,身后的庞伦、潘建飞、周全等人带着全部的亲兵跟在他后面。
营寨里的战斗激烈而短暂,四千多越人几乎从三个门都杀了进去,见人就砍,抵抗是微弱的,十几人一起的抵抗就算是最大规模了,很快,寨子里还能拿刀的水匪便都躺在了地上,不到半个时辰,整个水匪营寨便彻底掌握在陈墨的手中了,水匪十不存一,还活着的不到百人,统统被刀抵着脖子,跪在营地中央。
陈墨上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那些越人争抢着杀敌,他也只有看的份儿。
待一切尘埃落定,大军集结于营寨中,黄登平单膝跪地对陈墨复命。
“大将军,我部幸不辱命,已全部拿下匪营,共弊敌一千三百余人,俘虏五十六人,请大将军示下。”
陈墨点了点头,亲手扶起了黄登平。
“干得不错,此战越人勇猛,令行禁止,冲杀果断,可堪一用,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战兵中的一员了。”
黄登平激动的脸色潮红,大声回道:
“谢大将军!我们越人部队永远忠诚于大将军!”
终于得到大将军的承认了,越人部队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这一战小试牛刀,几乎是完胜,整个战斗只有黄登平的部队在杀入营寨的时候受到水匪的偷袭,伤了几人,此外无一人死亡,军心大振。
景良的医疗小队也发挥了作用,及时处置伤员,即便是连水匪中受伤还活着的都一起救治了,极大的安慰了士兵们的恐惧心理,很是鼓舞士气,得到陈墨和众将官的一致好评。
用了半上午的时间,打扫战场,解救人质,收拢物资,中午过后,战场打扫基本结束,陈墨下令,一把火烧了整个水匪营地,至此,这一伙荼毒百姓多年的水匪彻底被消灭。
战后清点,共解救被掳掠的男女百姓两千余人,其中以年轻女性居多,青壮劳力三百余人,这些人饱受折磨,遭受了非人的虐待,被解救时,涕泪横流,控诉水匪们的罪行,对陈墨的军队感激涕零。
这些人陈墨下令暂时带回去,逐个甄别后按照各人意愿或放回或留下。
大军起营回城,最让陈墨美滋滋的是,庞伦在后面亲自押着三大马车的金银珠宝还有三大马车的粮食,这些是匪首巫景龙多年的积累,如今全都便宜他了,他有些迫不及待快点回去,好把这些珠宝都换成军功点,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把迫击炮弄出来。
粮食当然不止这些,只是没有那么多的马车,牧承诚的后勤马队,每匹马都驼了两袋粮食,此外剩下的粮食都分成小份,由黄登平的士兵们背负着,姬超统计过,这次缴获的粮食大概有一千一百多担。
陈墨很开心,“姬超,这么多粮食,应该够咱们吃上半年的吧?”
姬超愕然了一下,小心的瞅了瞅陈墨,犹豫了半天,小声的说道:
“大将军,一千一百担粮食大约十一万斤,咱们现在的人口足足两万人,要是平均每人一天一斤粮的话,大概只能维持不到六天,当然,咱们可以省一点儿,每人每天半斤,或者更少一点儿,我觉得最多也就只能维持半个月左右,而且在这种吃不饱的情况下,战士们的战斗力很快就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