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国大将高建昌被亲兵从熟睡中叫醒,一脸的不满,当他听到奴隶营被袭,所有奴隶和牛羊都被劫走,登时气的踢翻了洗脸盆。
“混蛋,一千多人连个奴隶营都守不住,废物,该死!叫骑兵上马,立即出营,杀了那些偷袭者,把奴隶给我追回来!”
高建昌的咆哮在整个营地里回荡。
骑兵们一个个快速跑出帐篷,来不及披挂,只是拿了武器,简单集结便冲出营门,借着天边的微光,奔小树林杀去。
高建昌愤怒,没想到大梁都打到这种程度了,竟然还想着出城偷袭,而且一击就打在他的软肋上,这让他怒不可遏。
比他更愤怒的,是那些急吼吼冲出去的骑兵。
奴隶营中,大部分的奴隶那可都是他们抓回来的,就是大将军奖赏给他们的女人,也全都关在奴隶营里,那是他们的财产,还等着回去好好享用呢,哪个混蛋竟敢偷袭?不想活了!
而此时在小树林里的陈墨,可不敢把敌人的骑兵放的太近,他的马克沁率先怒吼起来,亲兵队们也按照陈墨之前教的,一个个趴在单兵掩体的后面,乒乒乓乓有条不紊的打了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
明快而又连续的射击声,在黎明前的夜色中传出了很远,甚至盖过了万马奔腾的轰鸣,让骑在马上的焦国骑士突然冒出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也让端坐在营中大帐的高建昌身躯一震。
“不好,快,鸣金收兵,把骑兵都叫回来!”
高建昌大喊。
一天前,他手下爱将和几十名亲兵死于阵前,那伴随着乒乓怪响而瞬间让一群人支离破碎的场面至今历历在目。
当时离他只有十几步的距离,子弹横飞带来的尖啸声让他毛骨悚然,他真切的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怖,最可怕的,是他对这种武器的一无所知,那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武器,只有传说中来自另一个大陆的黑暗魔法能与之相提并论,这种武器,非人力所能抗衡。
所以,当再次听到这奇怪的声音,他整个人陷入冰冷。
敌军骑兵冲锋的队形实在太过密集,以至于根本就不用陈墨寻找射击角度,无论指向哪儿,都是厚厚的敌军,只管扣住扳机来回扫射就好。
亲兵队手里的步枪也一样,只要不是故意往天上打,那就枪枪不会落空。
骑兵队像是撞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前面一排毫无征兆的栽倒,后面的战马躲避不及纷纷失了前蹄,一时拥堵在了一起。
而弹雨,却未曾停歇。
鲜血飞飚,断肢漫天,场面血腥恐怖,宛如人间地狱。
焦国的骑兵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前面的人吓破了胆,纷纷勒转马头,后面的军官呼喝教训着,让骑兵快速突击。
“冲冲冲,冲过去,拉近距离,用长矛和弓箭解决他们,不准掉头……”
军官扬起马刀,还不等说完,便被一颗子弹掀下马去。
周全面无表情,拉栓上弹,瞄准下一个目标,一枪又一枪的放着。
他的射速很快,几乎是指哪打哪儿,专挑敌人的军官打,而且是枪枪毙命。
陈墨一个弹带打完,也无瑕检查战果,手忙脚乱的赶紧更换弹带,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卡壳,换上弹带,又是一按到底。
对面的骑兵血肉横飞,整个敌军被挡在了百米开外,别看就这一百米的距离,敌军骑兵就是跨越不了。
机步枪配合,很少有骑兵能突破到弓箭的射程之内,周全的点名犀利无比,漏网之鱼全被他射杀。
这一场战斗,完全是碾压,完全是屠杀。
战斗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骑兵们崩溃了,蜂拥着逃回军营,有的更是慌不择路四散而逃。
陈墨让刀兵出去收拢战马,转头督促那些奴隶们加快速度进地道。
这一阵,至少打死了几百骑兵,远处战马悲嘶,伤兵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