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绅忽然一笑,气氛骤变,他开口说道:“既然这位师兄出面,师弟便给你一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
说完。
陆绅也不半点犹豫,转头朝着庙宇里拔腿就走,丝毫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
就在陆绅即将消失在众人的眼里之际,身后一道声音传来,“师弟留步!”
陆绅心里一个机灵。
声音平淡的问道:“师兄还有其他指教?”
司马剑说道:“众所周知,尸魅所行事,诡异难循,师弟承诺不会在为难我这群师弟,但却不肯留下名讳,委实难以让人相信,若是师弟前脚一走,后脚藏在哪里驱动尸群,却让我等如何是好,若是师弟真心放过他们一马,那不如于我一道离去,如何?”
司马剑的话,瞬时让其他考生紧张。
果然。
一个个满脸都是惊惧,换作他们,听到陆绅要陆绅要走,怕是早就欢天喜地的满口答应,可是,一旦真的这么做,那后果……
说白了,江湖经验浅了。
陆绅转过身,看着司马剑半天,说道:“我若是不答应,师兄那该如何?”
司马剑闻言,皱了皱眉,话已说开,那就不用藏捏:“师弟兴师动众,来为难这些生员,按规矩,是触犯了阳明院的规矩,我可以不于追究,只不过,还请师弟晓得这个中厉害,免得,让我难做,到时候,误人误己,终归不妥,如何权重,师弟莫非没有思量?”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
众人就知道,今日肯定无法善了了。
陆绅心智纯熟,哪里会看不透现在的处境,自己驱动这些尸群,而非自己的功力,而是靠着女魃。
他初关未开,等若凡人,凡人驱使阴物,阳明院可能都是独一家,若被人知晓,终归是个隐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们锦衣卫比谁都清楚。
司马剑乃是二级生员,那是真正经历了生死厮杀的人,行事当然干脆果断,话音一出,手中的符箓就已出现。
泥土里,似乎有精怪在翻动,朝着陆绅的位置钻去。
陆绅见状。
骇然的后退。
可是,他的速度,如何比得过地里面潜藏的驴鼠精。
那鼠精钻土的速度非常快,根本不亚于寻常人奔跑的速度,这黑暗中,驴鼠精行动隐蔽,顷刻就到了陆绅的脚下。
瞬间两只黑乎乎的爪子从土里拋了出来,一下就抓住了陆绅的脚踝。
陆绅顿感双脚如被铁箍个锁住。
无论他如何使劲,都无法挣脱。
这驴鼠乃是司马家豢养了百年以上的老精,相互之间配合的非常熟络,一边用力,另一边一拧,被锁的人即便是力大无穷,也会瞬间失去重心。
陆绅也毫不意外,被驴鼠精一下就给弄倒了。
这驴鼠战斗力很弱,说白了,他们的目的本也就不是伤敌,主要还是对敌人做出些许限制,司马剑也没想到,两个驴鼠就轻易的困住了面前的陆绅。
起初,还以为陆绅耍诈。
因此,他并没有放松警惕。
可看到陆绅无论如何都挣不脱驴鼠,却是放了心来,驴鼠的力气和普通成年男子差不多,若是对比阳明院的生员,也就是初关未开之时,才能完全限制,一旦开了初关,两个驴鼠精也只能牵制一下,他之所以提前放出,其实还是以试探为主。
可哪里想到。
居然一下就将陆绅制住了。
司马北等人见状,自是看不清这个中就里,自是以为司马剑法力高强,御史精怪将这恐怖对手给制住,顿时一个个呼喊起来。
心下激动之余,更是觉得阳明院深不可测。
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陆绅一下被困,司马剑却是不敢放松,而是直接取出那精丝绳索,一旦将陆绅给绑住,到时,哪怕就是陆绅过了十年关这个天坠门槛,怕是都难以挣脱出来。
陆绅心下焦急。
他不知地底到底是何物,可是,却也能知道,这精怪委实不可思议,若是自己被抓,送到了阳明院,这一番调查下来。
他如何解释到是其次,此时若是捅到了陛下那里,陛下必然会问他爹陆柄。
那锦衣卫如何是好。
陆绅自是不会坐以待毙。
他确实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