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了,一辆放着泔水桶的小推车向着大将军府的后门而来,推车人头上戴着一顶破斗笠,为了不让臭味进入自己的鼻子,他还在脸上蒙了一块布,挡住了鼻子以下的半边脸。
小推车来到了管驿的后门外,守在这里的士兵老远就闻到了泔水桶里发出的臭味,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大声喝道:“干什么的?”
那推车人停了下来,小心的回答道:“回军爷,小的是收泔水的。”
那士兵一摆手:“行了,行了,赶紧推走吧,熏死人了。”
那推车的人赶紧低下头,双手用力,推着小车进了管驿。
他一路行走,来到了管驿的厨房外,将泔水车停下。
一个胖胖的厨子走了出来:“你怎么才来啊,哎,你不是老王呀,他呢?”
那人低着头:“哦,王大伯病了,所以让我来替他。”
厨子也没在意,转身向厨房里走去,那收泔水的人突然追上,闪电般地出手,在那厨子的后脖子一拍,厨子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收泔水的人迅速将头上的斗笠扔到了一边,露出了本来面目,正是乔装后的张宝。
张宝快速地穿过厨房外的小院,向着小菊告诉他的貂禅的住处走去。其实张宝知道自己这么做非常冒险,但是为了貂禅,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他一路穿行,偶尔看到有路过的下人或士兵,要不就闪身躲避,要不就直接出手放倒,然后将人藏在一边的花丛中,就这样很快来到了小菊指点他的那间小院。
小院的门口站着四名士兵把守,张宝略微琢磨了一下,然后突然飞身而出,双手连弹,四支气箭凌空飞出,那四名士兵连反应都没有做出,就倒在了地上。
张宝快步上前,来到了屋门前,想要推门进屋,又觉得有点唐突,犹豫了一下,马上又想到时间紧急,不能耽误,于是,推开门闯了进去,然后回手将门关上。
屋里没有点灯,显得有些阴暗。
张宝摸索着走向了床的位置,当他走到床边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低声喊道:“貂禅姑娘,貂禅姑娘。”
床前放着幔帐,只能看到里面有人影翻了个身,然后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这一声呻吟让张宝着急了,他快步上前,一把掀起幔帐,然后低声叫道:“貂禅姑娘,我是来救你的,我……”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床上的人突然翻身,一道寒光闪过,向他砍来,张宝没有一点防备,但总算见机的快,迅速侧身,避开了致命的一下。
但还是被那一剑刺中了左臂,入剑极深,他奋力跳起,向后退去,那宝剑脱离那身体,一道血箭飞出,张宝手捂伤口怒视着床上。
“曹操,是你!”张宝愤恨地说道。
一阵笑声响起,曹操从床上翻身坐起,手里还拿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倚天剑:“说的不错,就是我。”
张宝手捂伤口,只觉得一股奇寒之气直达心扉,让他疼痛难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以为小菊真的会像你想的那样,那么容易就出卖自己的主人吗?”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张宝的背后响起,张宝不用回头都知道,一定是韩枫。
张宝此时才明白,自己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对手,做为韩枫,他也许只是有着较强的法术和战斗力,曹操绝对是个可怕的敌人,因为他的心计绝对出乎任何人的想象。
韩枫冷冷地说道:“现在你已经被倚天剑的寒气所伤,而且还是面对我们两个人,我想你心里也清楚,自己能不能再从我们的手中逃脱,我劝你就不要徒劳了。看在你对貂禅的一片痴心的份上,我不会难为你的。”
张宝笑了:“那我还要谢谢你的好心了,可惜黄巾军从来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投降的张宝。”
说完,他松开捂着伤口的右手,手上已经满是鲜血,他念动仙决,将血稍微止住,然后红光一闪,右手中又亮出了光火刀。
曹操和韩枫无奈地叹了口气,各自也亮出了兵器,一场大战一触及发。
“动手!”伴随着曹操一声怒吼,只见他的衣袂飘飘,闪电般攻上。
衣袖开处,寒光飞舞,倚天剑夹带冰寒本元纵横飞舞,向着张宝飞去。
韩枫也不再说话,手腕一抖,三尖两刃刀呼啸著直刺而出,四周登时步满了凛冽的杀气。
两大高手齐齐出手,冰寒之气、凌厉杀气犹如两道无形光墙,向着张宝席卷而去。
张宝昂首狂笑,头发飞舞,面目狰狞。右手运起本元,红光爆闪,那光火刀涨长了许多。瞬息之间,身形扭动,大喝一声,光火刀引开天辟地之势四下挥舞。
只觉风声大作,热浪滚滚,整个房间微微摇动,火星激溅,青烟弥漫,炙风热浪之中满是烧焦的气味。
光火刀所到之处,光芒刺眼,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