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櫁
品玉人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和那四个侍卫打好关系,请他们到青楼喝酒,他们欣然同意,还顺势邀请杜雍一起去。
杜雍摆手拒绝,解释道:“我有些头疼,你们玩的开心点。品玉,喝酒的时候,你顺便向几位贵客介绍怀离县的情况,局势啊地形啊,诸如此类吧,分析成小姐会藏在哪里。”
品玉人点头应下:“放心吧公子,我一定会向四位贵客好好说明!”
晚饭的时候,杜雍简单吃了一点,然后直奔后院密室。
成颂雅正在看书,见到杜雍之后,赶紧问道:“表哥,他们睡着了吗?”
杜雍坐下来,淡淡道:“都去了青楼喝酒。”
成颂雅闻言眼神立马亮起:“那我可以出去透透气呀!”
杜雍摇头:“咱们之前说好的,这几天你都不能出去。”
成颂雅不满道:“他们四个都去了青楼,我出去透透气能有什么呀?”
杜雍挑挑眉:“你怎么保证他们只来了四个人?万一还有暗中监视的呢?”
“不会吧?”
成颂雅一愣,想了想,惊疑道:“若还有暗中监视的,那表示裴惑怀疑你呀?”
杜雍淡淡道:“你不要管那么多,总之没我的允许,你别想走出密室透气。若是被发现,咱们两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成颂雅瞪了杜雍一眼,哼哼道:“不出去就不出去,干嘛那么严肃,怪吓人的。”
杜雍苦笑道:“我只收了你家六箱黄金和珠宝,却要冒着砍头的风险,能不严肃吗?”
“砍头?”
成颂雅一愣,喃喃道:“有那么严重吗?”
杜雍没好气道:“私藏二皇子的未婚妻,不够砍头的吗?”
成颂雅有些生气:“什么未婚妻,你不要乱讲。”
杜雍懒得争辩:“就这样吧,我回去睡觉,你也早点休息。”
成颂雅脸色一垮,赶紧起身拉着杜雍的手臂:“别走好不好,密室很可怕呢。”
杜雍指着床:“密室就这一张床,我留下来睡哪里?”
成颂雅指着地面,提议道:“在地上铺一张席子呀。”
杜雍翻了个白眼:“都是瓷砖,就跟冰块似的,你想冻死我啊?这样吧,等下我叫菱菱和清瑶进密室陪你睡,好不好?”
成颂雅觉得可行,就哦了一声,没再多言。
…………
夜深人静的时候,杜雍从床上爬起来,轻轻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突然跃起来,脚尖点在走廊上的栏杆上,轻松飘到了屋顶。
站稳之后猛提一口真气,将感知力提升到极致,借着微弱的月光极目四方,将宅子周围各条街道的景象都尽收眼底。
观察了好半晌,并无异常之处。
“难道是我多虑?”
杜雍喃喃自语,正要飘下屋顶,却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来自右边的小巷子。
当机立断下,杜雍直接抽出了短刀,朝小巷飘了过去。
巷子里果然有人,是个黑衣人,见杜雍飘过来,他撒腿就跑,动作奇快。
杜雍岂肯放过他,冷哼一声,加足马力追过去,他轻功过人,加之熟悉地形,很快就追上了那个黑衣人。
“阁下何人,为何半夜窥探?”
杜雍横在黑衣人的前方,冷冷地质问。
黑衣人身着劲装,戴着黑色头套,看不出本来面目,他冷哼一声:“谁窥探,我在逛街,你不要冤枉好人。”
“逛街?”
杜雍差点被逗笑,指着街道:“现在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万籁俱静,你逛个屁呀!”
黑衣人狡辩道:“我逛青楼,可以不?”
杜雍哂道:“连撒谎都不会,青楼都在城东,这里是城北。”
黑衣人继续狡辩:“我住城北,现在正要去城东,不行吗?”
“满嘴胡言!”
杜雍当场拆穿,冷然道:“城北就没几个居民,每一个都我见过,其中没有你!”
黑衣人顿时语塞。
呼!
杜雍趁势杀过去,短刀闪烁着耀眼的蓝芒,刺骨的寒劲使夜晚变得更加冰冷。
黑衣人想不到杜雍会突然出手,心神大乱下,赶紧拔剑格挡。
刀剑交击!
随着叮的一声,黑衣人吃不住势子,往后连退了十几步,浑身发颤。
杜雍乘胜追击,提气闪过去,对着黑衣人的肋处来了一记鞭腿,这记鞭腿他使上了全力,威力绝不容小觑。
黑衣人抵挡不住,当场被踢飞,狠狠砸在墙上,喷出几口鲜血,这一局输的不冤,他既低估了杜雍的速度,又低估了杜雍腿功。
杜雍用脚踩住黑衣人的胸口,冷然道:“给你个活命的机会,把身份和目的都交代清楚!”
“行!”
黑衣人竟然痛快答应。
杜雍意想不到,下意识松开右脚。
然而黑衣人立马就反悔,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
声音带着内劲,惊碎了城北的寂静,杜雍心中大怒,当即一脚踩下去。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黑衣人眼中发出视死如归的快意,再度吐出一口血,就此气绝。
县衙传来声音,显然有大批衙役闻声行动起来。
杜雍不想声张,拎起死去的黑衣人,十几个起落,来到了高潜的住所。
高潜已经抄起了宝剑,正要出门呢,看到杜雍之后,大惊失色:“杜老弟?”
杜雍沉声道:“事情很复杂,我长话短说。此人心怀不轨,被我弄死,但我不便声张,我得马上赶回家里,他就由你处理,以后再和你详说,明白吗?”
高潜是老油条,没有多问,点头应下:“赶紧回去吧,我一定处理妥当。”
“多谢!”
杜雍放下黑衣人,拱拱手,闪烁而去,很快就回到了家里,钻进房间,将带血的衣服脱下来塞进柜子的隔层,再用真气将血腥味驱散。
刚才一战来的极为突然,但杜雍处理的相当利索。
那个黑衣人应该也是裴惑派来的人,否则不会那么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