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钧年听到马俊峰要他引荐,面露几分为难之色。跟马俊峰的关系不必李文山差,俩人因为双方长辈的关系更显得亲密。
曾钧年见到友人的兴奋,这时冷静下来,也有几分后悔。
上次的事才过去多久,结果自己又因此事,说不定又李文山惹了麻烦。
上次李文山虽然不说,但肯定影响挺大的,不然当初就不会嘱咐他了,而且那三人的仆人也都被判去挖矿。
想着这些都是自己的至交好友才把此事说了,心底又有几分担心,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对他有些许意见。
看着梁靖珲打圆场,曾钧年松了一口气,又解释道:“我如今住在李府也不过是因为京城的房租贵,而且我拖家带口的,如果住外面一个月起码要二十两的开支。所以我只能厚着脸皮,住在李府了。”
马俊峰听了,笑道:“曾兄,你可误会我了,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曾钧年看着好友这样,心里还是有几分为自己的粗心感觉到后悔。
马俊峰看着这样,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曾兄,可是我的提议让你为难了?不过我们也就只是想见识下前科的探花郎卓越风姿。当然如果李大人能空给我们评判一番文章,或者有点指点什么的,那也是挺好的。”
曾钧年看着好友脸上那几分的不高兴,只好赔礼道:“马兄,你误会了,实在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引荐的。是我如今住在李大人的府里,但也因为李大人在守孝。”
又道:“虽然我是住在李府的客院,也不敢前去多加打扰李大人。而且李大人公务繁忙,多数都是下值很晚,我们也碰不上。”
梁靖珲听到后,便出来打圆场道:“马兄,这李大人既然守孝我们也不好多加打扰,这也怪不得曾兄。”
梁靖珲看着两人笑道:“既然李大人守孝,那肯定多有不便。不如你我同住?这样也免得打扰到李大人。”
曾钧年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但只得道:“多谢,梁兄你的好意。我也想跟着你们一起,只不过这次上京是拖家带口的,我家夫人也在这里,所以实在多有不便之处。”
梁靖珲听了笑了笑,“那确实有点不合适,还是曾兄有福气,进京赶考还可以受到嫂夫人的照顾。你我可都是带着长随或者是族兄的族亲,就来京里赶考了。”
其他人听了也纷纷点头,马俊锋也道:“曾兄确实是享福的。”
曾钧年听闻只得笑笑,便转移话题问道:“现在是快十月了,近日京城来了许多各地的举人,看着还非常多。”
马俊锋感叹道:“是啊,没想到举人居然也这么多人。”
梁靖珲闻言笑道:“国朝那么大,虽然各省每届举人可以说不多,但三年一届的积攒,举人多也是正常。”
其他人闻言纷纷点头,谭举人更是感慨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习。在朝中建功立业,甚至能够名扬千古,这是天下读书人的理想。”
梁靖珲闻言也笑道:“所以,这么多举人参加春闱,一点都不必奇怪。我进京时在路上也遇到了,满头白发年约六十的举人。”
马俊峰听了叹了一口气道:“说起这个,我和你们说下遇到过的事。我来京路上,见到有人病死在客栈里,他的仆人和族人也是伤心的很,只得抹着眼泪,半道上扶灵回乡了。”
十个人听了心里,也是感慨万千,惆怅不已。
谭举人听闻之后,“如果换作是我的话,这么大年纪,真没必要继续参加科举了。科举之路不通,也可以转为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