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山想起他手册里多是写普通的经义和一些诗词,这种只要能背的滚瓜烂熟一般没什么问题,曾钧年的诗词水平不说多出色,但还算可以。
见着这样,擦了擦手指沾上的墨说道:"你这里面怎么没有策论的问题?"
曾钧年听了也有几分不好意思说:"文山兄,因为我不知道策论题如何出,上次你给我出了几个批改了让我受益匪浅,这次也正想让你再给我出点。"
"那没事我给你出点,策论一般都是主考官就时务提出具体问题。让考生发表见解。又称“策问”,考生的回答则称“对策”。"
"嗯,我现在知道了!这次来京里我已经进步很多了。"
曾钧年犹豫许久还是吐露出心声。
"文山兄,你说我要不要和我大哥一样直接谋官,我知道自己的成绩这次上不了榜。"
李文山听了这话放下手中的笔道:"曾兄,你今年不过二十六岁,科举之事白首穷经之事都是平常,五十岁考上进士的比比皆是,而且为官也至七十以上者居多,你这个年纪真心想放弃吗。"
曾钧年苦笑了一声道:"文山兄,这能考上科举还多亏你整理的笔记,不然科举之事我只能还是考举人打转,而且我大哥如今在榆湾县当任县丞也挺好的。"
李文山看着丧气的曾钧年,直接问他。"你是打算一辈子当个小县丞还是想正经的科举功名再为官?"
曾钧年只能讪笑道:"文山兄这还用多问,谁都知道科举正途的出身,在官场上才有未来,举人能做到通判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李文山看着他有继续科举的意思,便道:"曾兄,你家条件还可以不必为了银两发愁,何不努力一试。"
曾钧年这时才坚定信心,"行,那我再给自己九年的时间,如果不行到时候就谋官也行。"
"文山兄,我也老大不小了,如果这次没考中话,我能否当你的幕僚吗?虽然我不如你聪明,但我可以打打下手,毕竟我是男人。"
曾钧年略带几分不好意思,他也知道自己这有点为难别人,但想来他这哥们应该是曾年介意给他一份工作或者是帮忙找一份。
"行,你先考春闱吧。我给你出道题目‘刑赏忠厚之至论‘,你来试试看。"李文山拿起笔把题目写下,让曾钧年回答。
曾钧年看着题目“刑赏忠厚之至论”,这出自哪里呢?看着每个字都认识,却有点不懂出去,着急了好一会儿,许久终于想起来是典出自《尚书》孔安国注文:“刑疑付轻,赏疑从众,忠厚之至。”。
这题目的意思就是“论疑罪从轻”。知道出自哪里曾钧年也缓了一口气,神色也变得镇定下来。
李文山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曾钧年这次除非运气爆棚,不然他考不上会试,看情况连四书五经都没有读透,这篇还是出自《尚书》还不是截搭题,还要犹豫这么久。
亥时三刻
曾钧年停下笔,擦了擦额头的汗,虽然现在是炎热的夏季,京城的夜里还算凉爽,但这课业也让曾钧年急得冒汗。
曾钧年呼吸都都紧绷着,不经意间轻轻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了,文山兄,还请你帮忙批阅下。"
"好。"李文山拿起答案开始检查,认真看了许久了挺多问题的,把他他们一一标注出来。
曾钧年随着李文山落笔次数,呼吸也越来紧,看着李文山把笔放下之后,立马追问道:"怎么样?"
"曾兄,国家以科目,是为了网罗天下之英隽,义以观其通经,赋以观其博古,论以观其识,策以观其才。”李文山眼眸深沉地看着他,并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曾钧年的策论洋洋洒洒写了千字言,"策论主要就是考察你处理事务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