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灵拿到残剑铁片,正感知到那道素昧平生的身影,获取了在残剑铁片之中的留话之时,忽而听见浣彩、浣青和米汤三个人齐声大喊示警。
“公子啊…!小心…!”
“赵牧灵…!快扔掉那块烂铁片…!”
“赵公子…!赶快松手…!”
在三人出声之际,赵牧灵瞬即也意识到了不对,立马甩出手中的残剑铁片,可是已经为时已晚,残剑铁片依旧还在赵牧灵手中,一道寒光便从残剑铁片之中射出,直接射向赵牧灵眉心。
寒光杀气摄人,众人皆惊,浣彩、浣青和米汤三个人齐连动身,都飞向赵牧灵身边,可是和赵牧灵眉心前的寒光的速度相比,三人距离太远,解不了近渴。
就站在赵牧灵身旁的阳妙屾一见情况不对,直接一拳打在赵牧灵身上,将赵牧灵打得向草堂外的溪水里飞去,但是那道寒光如影随形,居然也紧跟着赵牧灵一起飞了出去,瞬即就听到草堂外的溪水中响起了扑通一声。
浣彩、浣青和米汤三个人脚步一转,立即都向草堂外飞去,阳妙屾身前只留下了从赵牧灵手中坠落的残剑铁片。
变故突然发生,众人惊讶之余一时都愣在原地不动,只听白鹭‘啊’地一声,桌面上印着唇印的酒杯被摔落在地,‘乓’的一声烂得稀碎,白鹭脚步若飞,和阳妙屾一起,也向门口外跑去,其余人才纷纷站起身,都向门外走去。
十个少年少女本来大都想看赵牧灵的笑话,可是此时,十人被吓得不轻,脸上都不见有丁点的笑意,跑得比解元、角龙和黄鹂还快。
等到众人都走到溪水旁,赵牧灵已经被浣彩、浣青和米汤三人救上了岸,正躺倒在水岸边,被浣彩、浣青和米汤三人围在中间。
米汤童子之音闻之使人悲伤,不停地哀声呼唤:“公子…!公子…!你没事吧?你伤到哪里了?都怪我,没有事先查备,让你遭了歹人的算计…!”
浣彩、浣青都是满脸严肃,不停地在赵牧灵身上上下查看,浣青焦急骂道:“你叫唤什么叫唤,好歹你也是个斩我境,先看看他伤得怎么样了再说…!”
浣彩一言不发,脸上常挂着的笑容消失了之后,最让众人感到气氛沉重,除了白鹭一来之后就扑到赵牧灵身边之外,其余的人都不敢上前,但是众人也都是满脸着急,关切不已。
众人眼神望询,只见赵牧灵双眼紧闭,一头长发湿淋淋地铺在地上,不过,一身白衣倒是一尘不染,也没有丝毫被溪水染湿的迹象,梅香更胜。
阳青幽紧紧地拉着阳妙屾的臂腕,伤心道:“妙屾姐姐,他…他不会真的就这样死了吧…?”阳妙屾还在回想着刚才那道寒光,直作摇头状,阳青末双手紧握,咬着牙关说道:
“我都还没和他比过呢,他…他要是真的敢死,那…那我就直接回斜阳谷去,反正爷爷也不能再怪我了…!”
十个少年少女都是满脸悲伤状,眉头起伏如天上云卷云舒。
忽而,浣彩、浣青和米汤三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白鹭抱着赵牧灵的手瞬即呜呜呜地吟哭起来:“公子,你睁眼看看我呀…!我刚刚还在想要为你缝制一件衣裳呢,你起来呀,我保证会比你身上这件衣服好看…!”
听闻白鹭的哭声,解元和角龙都不禁怒气冲冲,解元以拳击掌道:
“应如是这个小子年纪轻轻,却一点也不学好,身为灵界剑道天赋的第一人,居然学这些暗剑伤人的招数,惹得咱白鹭妹子如此伤心,老子这就下楼去劈了他,看他还敢不敢找人挑战,到处嘚瑟。”
角龙应声附和道:“我也跟你去,咱们这就一起去把他那把烂剑砸得稀巴烂…!”两人毅然决然,说完就转身下楼。
黄鹂瞧着白鹭蹲在地上啜泣的背影,心疼不已,眼中泛酸,转过身眼泪就流了出来,对解元和角龙二人低声怒斥道:
“得了吧…!你们两个是酒没醒吗?应如是虽然年纪比咱们都轻,可是却能够以地仙之境连斩仙人,就你们两个,下楼去也是给那应如是喂剑,乖乖地站着,别去丢人现眼了,我可不想再给你们两个收尸。”
被黄鹂一顿痛骂,解元和角龙二人都乖乖地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白鹭哭得愈发伤心,米汤也跟着哭了起来,哀声连连:“公子啊…!你的命可真苦啊…!为什么天下的难事都发生在你身上,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跟我们做对,都要来害你…?”
经过浣青、浣彩、米汤和白鹭四人反复查验之后,这一次,浣青也没有再阻拦米汤哭喊了,浣青自己也神色伤心不已,低声念道:“赵牧灵,你不是都答应姐姐了吗,要带莫寻一起走,你还答应我要来看望姐姐,你怎么现在就躺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