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之中,原本的山头已经被尽数摧毁,赵牧灵一副疲于奔命的样子,而同在阵中,余蟾、高趾和车前,以及白鹭等三个女子却是在一旁袖手旁观,安然无事。
余蟾和高趾都是焦急不已,车前跟在两人屁股后面,也是急得团团转,忍不住说道:“主人似乎坚持不住了,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吗…?”
余蟾摇头无奈道:“现在大阵运转的速度,我们谁也靠近不了他的身边,除非我们的速度也能够和他一样快,但是……哎…!”几人瞧着赵牧灵的身影,皆是望尘莫及、自愧不如。
高趾望着大阵外的王良,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我再去试一次,只要砍掉王良的狗头,也许大阵就能不攻自破。”
余蟾制止住两人,又言道:“没用的,之前我们两个就已经暴露了,王良也不可能没有防备,现在大阵全力运转,要想闯出去就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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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眼看着主人身处危险之中而什么都不做吧…?”焦急之下,车前在余蟾和高趾面前急声大吼,待得余蟾和高趾齐齐怒视回头时,车前又偃旗息鼓,乖乖低头。余蟾拍了拍车前,叫了两声‘小老弟’,车前更是忐忑不已。
余蟾也想不出任何办法,瞧向一旁,只见此时的三个女子,一个痴两个呆,不看还自罢了,一看反而让人心焦。
阳妙屾也不再盯着王良了,而是望着展现出奇速的赵牧灵,满脸的痴傻模样,早就已经将被大阵击落的怒火忘得干干净净,如果没有之前阳妙屾亲口答应赵牧灵,要等到两人境界相同时再出手比试,也许此时的阳妙屾早就已经不顾生死,闯进大阵之中去和赵牧灵角逐速度了。
而白鹭在听到万千秋道出真相之后,一直都是满脸无神的模样,眼见赵牧灵被困又束手无策,更是急得神情呆滞,双手紧握,不住发抖。
尽管在相比之下,金玲儿要稍好一点,但是在见识到赵牧灵爆发出的气势与速度之后,也还是不禁双眼发呆,不过,金玲儿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口便叹息不止,说道:
“这到底是什么神通术法,为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不依靠灵气也能展现出如此神异的速度,仙人之下谁可与谁相比…?”
瞧见金玲儿已然清醒,余蟾急忙问道:“金玲仙子,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赵兄脱身,或者…能破开这座大阵…?”
金玲儿瞧了一眼余蟾,突然问了一句:“‘月石’真的不在你身上…?”
余蟾摇头笑道:“金玲仙子,或许我们曾经见过的修行者,包括你我,都是能够为了自己的长生久视而不择手段的人,但是,赵兄…他不一样…!”笑声之中意味深长,说完,余蟾又说道:“真的不在我身上…!而且,也不在灵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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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灵界…?”金玲儿突然间勃然大怒。
余蟾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心道:“我和她说这些干什么,真是多嘴…!”没办法,只好又解释道:“确实不在,但是赵兄他能带着你前往那片世界之中…!”
金玲儿想起余蟾的头一句话,瞧了瞧赵牧灵,火气消了一些,问道:“果真…?”余蟾点头,金玲儿又说道:“你最好不要骗我…!”
余蟾瞬即大松了一口气,说道:“金玲姑娘,你和赵兄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他的为人吗?他说送你,那就绝不会食言…!”
金玲儿暗中点头,说道:“那你怎么会放心把自己的炼化之物放在别人手中?就不怕他赵牧灵有一天要挟你吗…?”
余蟾心中哀叹道:“要挟我的可不是赵牧灵…!”然后又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也不能接受,但是后来我一想,却巴不得把‘月石’托付给他。”
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已经炼化之物便和大道前程密切相关,和自己的身家性命相等,没有人会愿意把自己的性命放到别人手中。金玲儿颇为不解,又道:“为何…?”
余蟾笑道:“如今以我的境界,如果把‘月石’带在自己身上,无异于是稚子执金过闹市,长久不了的。就像王良和金玲仙子你一样,要是我单独碰到你们两个,说不定不仅‘月石’保不住,连小命都可能会丢掉。但是托付给他,我就再无此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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