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灵拦住小鲤鱼,却拦不住小鲤鱼已经说出口的话,小鲤鱼被赵牧灵按着脑袋,犹不服气。
小鲤鱼前半句话出口,白鹭不禁捂住嘴憋笑痛苦,可是赵牧灵一闪而至、突然跑到面前拦住小鲤鱼的慌张模样却让白鹭犯起嘀咕来,连躲在赵牧灵身后的车前也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难道你们真的认识白先生…?”白鹭双眼盯着赵牧灵,缓缓起身,片刻之间起来又坐下,坐下又起来,索性就站起身,生怕漏过赵牧灵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小鲤鱼挣脱了半天,赵牧灵一直以心声安抚,待到小鲤鱼平静之后,赵牧灵才松开手,小鲤鱼不甘不愿地坐在赵牧灵肩膀上,眼高于顶,头望于天,没有再和白鹭争一时输赢,心道:“说出来吓死你…!”
赵牧灵意识到自己跑得太快,不小心露出了破绽,但是在小镇演了多年的戏,此时神色没有一丝起伏,摇头自嘲,笑道:
“一时的气话,不必当真…!我这个初出茅庐的穷小子怎么可能会认识灵界之主白先生!他说的‘白先生’是以前我们小镇上的那个教书先生,正好也姓白,昂藏七尺,学问大得很,我们都叫他白先生…!”
白鹭从赵牧灵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慌乱,也不见半点的刻意和掩饰,只见肺腑诚然,一片天真吐真心,从相识到现在前后一致,一时就信了大半;何况,认识白先生这种事,哪怕只是一面之缘都已是三生有幸之事,哪有什么顾忌不好说的,几乎就没有任何怀疑了,心道:
“看来是这条心思古怪的小鱼苗儿为了逞一时口快,还是这个赵小公子待人有诚。”
白鹭一面运气恢复伤势,一边观察起赵牧灵,越看越觉得符合自己心意,不仅长得不差,关键是能够坐怀不乱,就是年纪小了点,蓝颜娇花,太过稚嫩,采之有愧。然而,白鹭却没有留意,在赵牧灵身后,一直盯着赵牧灵背影的车前,眼神已经大有不同。
“一个教书先生,就算姓白,哪怕他学识再厚,就算是厚过北海,那也是比不上白先生的…!而且,白先生都已经有千年没有下过皇母山了,怎么可能会是你的老相识...!”白鹭乘胜追击,赵牧灵心中苦苦安慰小鲤鱼,总算才让小鲤鱼偃旗息鼓、罢兵休战。
白鹭说完突然又说要换衣服,吓了赵牧灵一跳,见赵牧灵总是因此等事变色,白鹭不禁捂住小腹,笑声让人心头发痒,玩笑说道:“放心吧…!作为‘前辈’,我还是知道羞耻的,不会当着你的面脱衣服。”
白鹭走到之前赵牧灵藏身的岩柱后面,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传说当年妖神只身挡住坠落满天的星辰,却也在同时将一些富有灵气和生机的星辰随手撒落大地,以弥补天穹碎裂溢散的灵气。
“其中就有很多‘月石’这一类的星辰被留下,一旦现世,每一次都引得无数人争夺、据为己有,特别是像天狗、蟾蜍、月兔这一类命格属阴,大道与月相和的族类,每一次几乎都会出手,打得头破血流,甚至种族消亡。
“而月石也很特殊,需要定时吸收阳火之灵才能维持自身运转不衰,那座月落湖底就有一颗‘月石’,不过那颗月石却刚好落在北海瀑之下,被湖水掩盖,在湖水中不见天日,早已失去光芒,所以才幸存到如今没有被人发现。”
小鲤鱼被白鹭当面嘲笑,心里气不过,就盘算着趁白鹭换衣服的时候去瞅两眼,翻盘报复的事可以等到之后有机会了再慢慢打算,现在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能赚回来一点是一点。却不料,心思刚起,就有一只大黑手朝自己脑门上盖过来,小鲤鱼奋力挣脱,几哇乱叫…!
赵牧灵本来听得仔细,一本正经,被小鲤鱼的心思吓得心声雷响,不得不以雷霆手段镇压小鲤鱼,岩柱后面的白鹭忽然问道:“怎么了…?”
赵牧灵抓住想要去偷看的小鲤鱼,一边以心声对小鲤鱼说道:“事不过三…!难道你不知道你看我也能看见吗…?”一边又急忙向白鹭解释:“喔…!没什么,既然‘月石’如此珍贵,是来自于天上的星辰,想必‘天石’也是了吧…!”
白鹭盈盈轻步走出岩柱后,换上了一身白紫衣裙,活力洋溢的同时又不失成熟的魅惑气息,面庞看似娇柔,可是在多年的摸爬滚打之下,身上又自然带有一股飒爽韧劲,可算是各种味道都有了。
时间虽短,白鹭却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因为不知道赵牧灵的口味,所以就临时调了一种‘百家味’,想要先试一试赵牧灵的‘口味’如何。
当赵牧灵看见白鹭焕然一新的装束时,果然眼神微滞,心绪飘起,不过,在见识过妙灵、朱贞、炎霜华等女子之后,赵牧灵并未沉迷太深,很快就自定下来。
白鹭满怀期待,没有料到赵牧灵只是看了一眼,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心道:“哼,少年薄情郎,奴家为你精心装扮一番,你才看了一眼。”白鹭心怀有幽怨,但是见赵牧灵还是有了反应,依然抱有希望,心中又道:“既然不是块木头,那就是口味高了,姐姐我的滋味可是丰厚得紧,还不信迷不倒你这个少年郎…!”
赵牧灵石沉不起波澜,白鹭只好接着又说道:“是…也不是…!天石虽然也算是星辰,却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妖神大人人为炼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