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于那个像剑般的男人,他了解的并不多。
甚至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如今又去了哪里。
除了那把通体漆黑的障刀之外,似乎他原本就不曾出现过。
“那......阿兄的剑术一定也很厉害了?”王绍懿兴致勃勃地问道。
“想学么?”李浈问道。
“想学!”
“若想修习剑术,除了要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之外,还需一样东西!”
“还需什么?”王绍懿追问。
李浈向王绍懿一摊手,道:“拿来吧!”
“什么?”王绍懿一脸懵逼。
“钱啊!”
王绍懿:“......”
红日西沉,残阳落尽,冷风自沱水对岸横扫而过,使得气温陡然下降了许多。
陈琼将大氅裹得更紧了些,望着面前的一名带甲军卒,赔笑道:“这位兄弟,方才李司马唤我过去,还请通融一下吧!”
那名军卒回头看了看李浈,而后摇了摇头,道:“将军说不行!”
“可......可李司马什么都没说啊......”陈琼苦着脸说道。
“什么都没说,便是不行!”军卒说得很干脆,态度很坚决。
陈琼无奈地看了看渐渐昏沉的天色,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在原地踱着步子。
“让陈刺史过来吧!”
只见李浈再次冲陈琼招了招手。
那军卒这才闪出一条路,“陈刺史请!”
陈琼这才千恩万谢地跑了过去。
“陈刺史,冷吗?”李浈笑问。
“还行,还行!”陈琼强挤出一抹微笑。
“陈刺史跟了我已有五日了吧,可是有什么事么?”李浈又问。
陈琼干笑了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李司马前几日交代的事情......”
“办不了?”不待陈琼说完,李浈抢先问道。
“不是办不了,只是李司马有所不知,若找一处地方安置那些人尚能办到,只是本州耕地有限,若是再分他们几亩田的话,只怕是只能从本地乡绅、富户那里要了,但如此一来,恐怕激起民怨啊!”
陈琼有些为难地说道,李浈将五百户军卒家属分给了瀛洲,每人要求要分得十亩田、一头牛,然而田是固定的,凭白要分出去五千亩田、五百头牛,这对陈琼来说似乎有些棘手。
李浈闻言面带讶异,道:“怎么,乡绅富户们不愿意分?”
“凭白让他们割出几亩田,任谁也不愿意啊,此事着实让在下有些难办,还请李司马明鉴!”陈琼赶忙说道。
“呵呵,陈刺史年纪比我大,官阶也比我大,既然此事办不了,那便办不了吧,无需向我解释的!”李浈笑道。
陈琼闻言之后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李浈竟这么容易松口,尽管自己是从四品,李浈只是从五品,但就李浈在卢龙的地位来说,要远远在自己之上。
更何况此时的李浈手里还握着三千铁骑,陈琼便是官阶再大上一级,也不敢在这里托大。
“李司马,这是说......真的?”陈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这五日来求见了李浈多次,可李浈就是装疯卖傻避而不见,但此时竟如此顺利在,这让陈琼感到有些意外。
“自然是真的,下官怎敢诓骗陈刺史呢!”李浈笑着,伸手拍了拍陈琼的肩头。
显然李浈的这个动作很无礼,但陈琼却似乎并不以为然,只是王绍懿见状却是微微一撇嘴。
“不知礼数,阿兄这个狗官!”王绍懿转过身子抓起钓竿,嘴里小声嘟囔道。
“如此便好,那我这便告辞了,李司马尽兴......尽兴!”
“陈刺史请便!”李浈笑道。
陈琼转身便走,但走了几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折返了回来。
“怎么?陈刺史还有事?”李浈讶异道。
“也没什么,只是敢问李司马准备如何安置这些人?”陈琼笑问道,眼神中似乎有些不安。
李浈想了想后,道:“既然陈刺史不便出面,那下官便亲自去向这些乡绅富户解释便是了,明日让台文去查查,这瀛洲界内谁的田产最多,下官亲自去一趟,想必他看到下官如此诚意,定会同意的!”
闻言之后,陈琼顿时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