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冀州乃是王元逵的老窝,你去了无异于送死,!不行,我不答应!”高骈当即声色俱厉地说道。
“是啊,大郎,不过是杀了他一个大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若都如你这般的话,那岂不是主将都要累死了!”严恒也出言劝阻道。
李浈闻言后只得将仆固温之事与自己的猜测详细告知众人,高骈、王振与严恒三人紧接着面色骤变,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已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但高骈随即又心有不甘地说道:“这不过只是你的猜测,倘若真的是王元逵一手策划的圈套,你此番前去定然凶多吉少,所以不如让我去,毕竟人是我杀的,于情于理也该是我!”
“不行!你若去了只怕是王元逵根本不容你多说便将你斩首示众!他敢杀你,却不敢杀我!相信我!”李浈断然拒绝了高骈的请求。
“不行!即便......”
“启禀将军,王元逵派人送来一封手信!”
高骈话还未说完,便只听账外传来一名李浈亲卫老兵的声音。
“手信?!”
高骈与众人面面相觑。
“拿来!”李浈面色微沉,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话音方落,老兵刘关掀账而入,将一封蜡封完好的信笺双手呈到李浈面前。
李浈接过之后轻轻打开,只看了一眼后脸上便已是阴云密布,紧接着只见其随手将信笺撕得粉碎。
“泽远,王元逵说了什么?”见李浈如此反常的动作之后,高骈一脸凝重地问道,严恒与王振也是一脸不解地望着李浈。
“没什么,只是,你我都不必去冀州了!”李浈说着,将早已被自己撕碎的纸屑仅仅攥在手中,同时望向高骈等人的脸上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为何?”严恒紧接着追问道。
李浈莞尔一笑,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严恒的问话,而是缓缓走至高骈跟前,轻声说道:“千里兄,现有一紧要之事需要你亲自去办!”
高骈闻言豁然起身,而后冲李浈微微拱手。
见状之后,李浈转而返回座位,拿起竹笔奋而疾书,片刻之后只见其将藤纸折好递至高骈手中,道:“烦劳千里兄即刻出发返回安平,若我所料不错,此时张使君应已在安平县内,你亲自将这手信交到其手中!事关幽州安危,万望千里兄小心!”
“可......”
高骈刚要说话,却被李浈抬手制止,“这身边有老骨、严恒、王将军三人足以自保!此事唯有你去办,我才能放心!切记乔装易服而行,万万不可让成德军抓住发觉!”
高骈见状,虽心中有意留在李浈身边但却也不再推脱,只得应喏而出。
直到高骈离去,严恒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大郎,说吧,王元逵到底说了什么!”
而王振虽也察觉到了李浈面色的异常,但却始终不如严恒了解李浈,听严恒有此一问,当即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浈。
沉思良久,李浈方才缓缓说道:“王元逵让我交出诛杀王举的凶手,否则便要将我们困死在此处!”
“所以你才将高将军支走!”王振闻言后恍然大悟。
李浈点了点头,道:“若是千里知晓此事,定不会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