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玩一切后,陆司秋撇眼瞅了窗外,夜色渐浓,影色匆匆。
等时画将人送到福伯那边之后,福伯正准备睡了忽然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脑袋顿时有些懵,后来从时画那了解到是王妃的朋友走投无路来投靠她了。
福伯将府中还剩余的房间找出一间令人收拾了一番,还留下两个仆役供她使唤。
等时画后来之后见到小姐依靠在位子上观摩着一本古书,微黄的烛火映照着她粉黛的脸庞,少有的能看到她认真的表情,时而蹙眉,似乎遇到了难题。
似乎在这一刻才能窥视到她原本真实样子的一角。
时画悄悄地放轻脚步,生怕影响到她。
“处理完了。”
陆司秋头也没抬就知道时画回来了。
“是,已经好了。”
“福伯怎么说。”
“没说什么,除了按小姐的吩咐之外,福伯还留下两个仆役。”
陆司秋点了点头后没有再说什么。
时画看着陆司秋开了开口欲言又止但还是忍受下来了。
“何事?”
时画终于下定了决心。
“小姐,真的没事吗?突然就这样跟那人下赌注。”
“你觉得我会输。”
时画连忙摇了摇头,一脸难言之隐:“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挺别扭的,小姐本就可以不用打这赌的。”
“王爷本就是你的啊,你无须向其他人证明什么,从提亲到成亲在到进宫至现在,王爷一直在宠着小姐,哪怕新婚之夜被新娘赶了出来也没有动怒。”
“可小姐却为了赌约擅自拿王爷货真价实的爱去和一个人比,来换一个真假未知的秘密,感觉挺替王爷委屈的。”
“那小姐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王爷真的喜欢上了别人,那时候你会怎么办呢?”
“话说小姐嫁给王爷的原因是什么呢?”
时画眼睛盯着陆司秋似乎想看清她的真面目。
但陆司秋就是一张没有任何感情的木偶,除了她想,不然没有任何人能让她透露一丢丢的表情。
陆司秋终于肯舍得将视线从古籍上移下来,“今夜你话怎么这么多。”
见到陆司秋在盯着她,她慌忙低头,似乎怕认出似的,连忙解释道:“就是突然心血来潮罢了。
陆司秋盯着她宁静了好几秒。
“我与他,本就不过于他的一道圣旨。”
“不说他与我之爱,且认识时间不过一天又何能托付一生。
虽不明他寻我之理由,但既已为王妃,寻事做事之前我总为偏向于他的。也算得上我对得起他的薄爱。”
“小姐是不相信王爷对你的爱吗?”
陆司秋沉默了。
“十年之前的一见之面,鬼能记得。”
时画望着陆司秋也没有说话。
突然啊道。
“小姐,我有样东西忘记给福伯了,我现在就过去,一会回来。”
之后不等陆司秋说话,一个人影消失了。
陆司秋望着消失的人,不禁翘起了嘴角。
“幼稚。”
深夜梧桐下的一声叹息。
或许吧。
而这一声梧桐又是替谁回答的呢。
是长夜孤月下寒风入骨的身影,还是深闺孤灯中悠瑟伴凉的人影。
一会之后时画回来了。
“小姐。”
“回来了。”
“是”
“你觉得这古籍里记载的能做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