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欢这个马屁拍得舒服,她轻轻的往他怀中靠,却被他一把拖了进来紧紧搂着。台下的人都带着愤怒与不满看着“云先生”,只有沈轻欢与靳敬骁两个人亲亲我我,所幸没人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亲昵,因为大家都在看“云先生”。
“这次的安排取消,各位,邮轮的故障已经清除,今天晚上便会靠岸,大家各自回家清理门户吧。”
“云先生”的意思是宴会到此结束,那些上得邮轮来的人也是花了大价钱的,“云先生”将船票卖到一千个大洋一张,贵宾票更是价值万金,能随行一人。他这般敷衍了事不算,还处置了些贵宾的家属。
沈轻欢看到“云先生”身边是几名持枪的士兵,那些上船来寻欢作乐的人只身前来,谁会心存戒备。再说上船前云先生已经吩咐不允许携带枪枝和其他武器,对于云先生的霸道,所有人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云先生,我有个请求。希望您能让我们将这些人带回去自己处置。人是我们带来的,我们有责任带回去。”
南京海关总长汤成脸上挂着沉痛,不管“云先生”说的是真是假,让他现在接受自己亲人在面前被云先生草草处置,他办不到。
“带回去?带回去只是多增添了祸患,既然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就没那么容易离开。他们只能死。”
“云先生”的话等于将船上的客人逼到了绝路,他不留半分情面,客人们个个捏紧了拳。
“云先生,我们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不是来为你守秘密的。就算有人要将这里发生的事情爆出去,以云先生您的手段是能压下来的,何必要杀人这么极端?”
台下的人的不满越来越盛,“云先生”目光凌厉的扫向那个发声的人。
“极端?一个人出去说是美谈,两个人出去说是风流,说的人多了就成了荒唐和骄奢莹逸,这是丢官掉头的事,不杀了他们,各位将来的前途就算到此结束了。后院起火的人如何谈治国从政?”
“云先生”的义正言辞并不能让人信服,如果不是碍于这些拿枪的士兵,恐怕谁也不会让“云先生”大义灭亲的。
“那些人被送去哪里?”
沈轻欢好奇靳敬骁会把这些人的家属做怎样的处理。
“关进地下室里一段时间,真正的云先生会放他们走的。不过捅大的娄子就要他自己去收拾了。得罪了这些权贵们,云先生就会失去高层对他的信任,没了有为虎作怅的资本,如何作恶。”
靳敬骁静静的等待事态的发展,可乱世之中“云先生”又何其之多,他们除掉一个毒瘤,还有上百成千个毒瘤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没有太平盛世,就没有社会的安宁。
靳敬骁心中的报负又此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道得明的。
一场众人期待的盛宴草草了事。“云先生”没有听从任何人的劝戒,将那些他口中所谓的“叛徒”命人沉尸海底,并且将四楼的宾客驱逐,他这样做,看在大家眼里是明哲保身,大家都知道“云先生”的海上怡红院爆光了,为了保住这艘邮轮,所以他将自认为的假想敌二话不说就擅自处死了。
“云先生”的做法让人愤怒,宾客们逐个散去,随之离开的还有邮轮上那些宾客的愤怒与恨,靳敬骁搂着沈轻欢全身而退。
巨大的邮轮乘风破浪驶向停靠的港口,靳敬骁带着沈轻欢离开了邮轮上到另一艘大船,他们救出来的少女们也在那里等了。
言璧君看到沈轻欢赶紧迎上去,很有礼貌的叫了声:“少夫人。”
态度很是恭敬,她又把目光移到靳敬骁身上,眼中闪过一抹亮色,旋即又快速暗了下去。
“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