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深知事态已至生死关头,不敢耽搁,施展轻功疾行回城。
李羽坤和宇文嫣轻功不相伯仲,疾掠在前,陈睿陪着魏无双紧随在后。
魏无双挂念父亲安危,哪敢懈怠,全力狂奔,但其内力修为毕竟差了许多,奔了半盏茶时分,体内气息不畅,面红耳赤,渐渐落后。
宇文嫣放慢脚步,待陈睿和魏无双奔近,说道:“陈睿,你与李大哥先去,我陪着无双妹妹随后赶来。”
魏无双道:“不用了,我还能支撑。”她开口说话,泄了真气,更落后一大截。
陈睿急忙靠近她,伸臂搂住她腰间,道:“只管调匀内息和步伐即可。”
魏无双满是感激,依言而行,果然奔行轻松了许多。
四人疾行了一顿饭工夫,终于进了东城门。
那守门兵士本已躲在角落中避风偷懒,忽见眼前一花,发觉似有人掠过城墙,本想大声呼喝,转念一想,来人轻功如此之高,若是惹恼了他们,岂非自寻死路,因此当即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过不多时,四人终于返回县太爷府。
远远望见府内一片安静,不觉松了口气,想那贼人多半还未来犯。
魏无双上前叫门,等那忠仆前来开门。平日里只要唤得一声,那梁叔便会答应着出来。
可是魏无双叫了三声,仍然未有人来,不觉心底升起不祥预兆。
宇文嫣道:“走!”当先越过围墙入了府内,双脚未曾落地,忽听破风之声当头而来。
宇文嫣轻斥一声,飞起一脚,砰一声正中偷袭那人腰间。
一黑衣人啊一声翻倒在地,一个鲤鱼打挺刚站起,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已搭在他肩头。
宇文嫣顺手夺过那人手中单刀。
李羽坤低声道:“你们先进去,我来处置他。”
魏无双心急如焚,提了长剑直入后院书房。
她知平日此时爹爹自在书房看书,于是便直奔而去。陈睿和宇文嫣随行。
李羽坤收起长剑,冷冷地盯着那黑衣人。
那人左手一扬,随即向右窜出。
李羽坤身子一闪已拦在那人身前。
那人急忙又向左逃窜,谁知李羽坤又已赶在他前头挡住了去路。
那人一连变换四个方位,都被李羽坤拦住,心知与他武功相差太远,便站定不动,嘴上说道:“要杀便杀,何故戏弄!”
李羽坤见他并未开口求饶,反而挺直腰板,去了轻视之心,问道:“窦志承来过没有?”
那人白了他一眼,道:“你们来晚了。”
“来晚了?”李羽坤反问,实不知他这句话的意思。
“嗯。”那人微微点头,“谁也不能得罪窦公子,他这人睚眦必报。”口气中倒有几分不平。
“你也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李羽坤道,“那你为何还要为虎作伥?”
那人又白了他一眼,道:“在下身不由己,不过我没杀人,只是负责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