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坤并未发现异样,又问道:“嫣儿,我想跟你打听几个人。”
宇文嫣抬起头来,道:“你想问真的李问剑去哪里了?”
李羽坤点了点头,道:“还有我大哥程醉风,三妹苏红儿等人。”
宇文嫣道:“我听端木天王说,余不从余天王押了李问剑等人回总坛去了,你大哥三妹多半随行。坤哥放心,他们暂无性命之忧。”
李羽坤想了想,还是问道:“玄天总坛是在关外吗?”
宇文嫣道:“好多江湖人士猜测玄天总坛在函谷关、潼关一带的关外,其实不然,真正的总坛是在岭南道邕州境内的青龙山,离此甚远,若是坤哥想去,嫣儿带路便是。”
“青龙山上可漂亮了,比玉华山好玩多啦!”不等李羽坤说话她又补充说道。
李羽坤想不到她如此爽快,反而不好意思,只道:“先养好你的伤再说。”
他随即暗暗寻思:“那郁寒琛捉了师伯和真虚上人,多半也是要带回玄天总坛得了。”
两人忙活了一日半晚,甚是疲累,便在山石之间寻了处挡风的地方安歇。
李羽坤本想生火取暖,但却没了火折,宇文嫣身上自也没有,又怕火光引来追兵,好在此地处于山坳之间,并不寒冷。
他除下外衣盖在宇文嫣身上,两人靠着石头沉沉睡去。
过了一会,宇文嫣便沉沉睡去,李羽坤却一直睡不着,直到四更时分才迷迷糊糊睡去,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太阳出来才醒转,李羽坤睁开双眼,见宇文嫣正笑眯眯地瞧着自己。
李羽坤尴尬笑问:“怎么,我脸上有泥灰吗?”
宇文嫣笑道:“原来一个男人睡着了也这般有趣,满脸的满足感,你是在做美梦吗?”
李羽坤更加尴尬,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哪里,哪里。”实则方才他确是在做美梦,梦见宾客满堂、高烛闪耀,自己身上背着一朵大红花,正在跟新娘拜堂。
新娘一身大红嫁衣,偷偷的掀起红盖头的一角看着他笑,不是宇文嫣是谁。
宇文嫣也不追问,缓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初晨的暖阳照在她白皙又带有一丝晕红的俏脸上,反射出奇异的光芒。
李羽坤竟看得痴了,良久才回过神来,道:“嫣儿,你的伤好了吗?”
宇文嫣回头道:“多亏你为我运功疗养,助我打通了闭塞的经脉,我的伤差不多好了四五成了,你那颗药丸灵得很,是你爹爹妈妈炼制的吧。”
李羽坤一跃而起,很是高兴,道:“那就好,那就好,这颗药丸是疯子药王风药儿前辈赠给我的。”
宇文嫣奇道:“这名字倒很有趣,有机会我想见见这位前辈。”
李羽坤道:“这位前辈虽说外号叫疯子药王,实际上却像极了教书先生。你要见他倒也不难,他多半也会去玄天门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