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华抱拳道:“原来是何掌门,幸会幸会!既然何掌门手握宝剑,我若空手应战,倒是对你大大不敬了。”说罢自腰间腰带中缓缓抽出一物,迎风一抖,发出嗡嗡之声,竟然是一柄软剑。
何太书笑道:“妙极妙极,傅公子这柄剑倒很有趣,不知有何来头。”
傅夜华轻轻抚摸剑身,良久才缓缓说道:“此剑名唤蔷薇,乃先父佩剑。”
何太书心中一紧,寻思:“既是傅天行的佩剑,当年死伤在此剑下的人不知有多少,在坐中人,想必也有不少人的师长同门曾与傅天行有仇,甚至是死伤在这柄剑下。今日我与他儿子比武,若是能赢了他,折断这蔷薇软剑,倒是可以在武林中赢得莫大的美名。”
想到这,何太书不再犹豫,捏了个剑诀,道:“傅公子请了!今日有缘让老夫领教领教白衣罗刹的武功。”他故意点出白衣罗刹,意在引起台下群雄的共鸣。
果然如他所愿,群雄纷纷叫好,更有呐喊助威者,不在少数。
何太书十分满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傅夜华已明白其用意,淡淡道:“何掌门年事已高,怎么说都是长辈,请先出剑。”傅夜华性格高傲,何太书对他客气,叫他傅公子,他便对何太书也心存好感。
何太书笑道:“后生可畏啊!”手中宝剑徐徐挥出,是他泰山剑法中一招苍松迎客,作为起手式,也有对对手以示尊重的意思。
傅夜华见他这招绵软无力,蔷薇软剑一抖,贴着巨灵剑剑身进招,同时也是防备何太书后着。
何太书手腕一翻,摆脱蔷薇剑削来。
傅夜华身子微微后仰,手腕一抖,那蔷薇剑剑尖竟然如同一条毒蛇般暴起咬人。
何太书抽剑平平下击,便如同击打蛇的七寸一般。
群雄轰然叫好,心想果然是应了那句话: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两人这一交上手,剑招竟有几分相似,均走清灵飘逸的路子。
何太书的剑招变化不多,但速度快,招式连绵,往往一出手就是几招剑法连击,剑招与剑招之间浑然天成,威力剧增。
而傅夜华每每出招看似都慢了半拍,但大多总能后发而先至,出剑速度上反倒是还快了何太书一分。
一旦被何太书占了先机,他也能凭借巧妙的身法弥补,扭转战局。
他们各自都忌惮对方宝剑之利,每次对手宝剑攻来,不敢运劲用自己的剑迎着剑刃格挡,只是腾挪闪移,尽量不让两柄宝剑相砍。
偶尔双剑相交,也是一触便各自退开。
剑术修为不高的人看来,双方好像是师兄弟拆招一样,点到为止,都未出全力。有人甚至想:多半姓傅的小子又在偷学泰山派的剑招。
然而何太冲心中却惊诧无比,在他眼中,无论自己多快多准的招式,傅夜华总能自如应对。
李羽坤自学了秦南阳的剑法之后,对剑道的领悟不知高了几个层次。
此时他正专心致志观看二人斗剑,深觉何傅二人剑法造诣颇高。
尤其是傅夜华,年纪轻轻,之前根本没在江湖露面,此刻迎战剑法持重老道的泰山派掌门人,竟然未落下风,更是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