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得知与李羽坤以筷较量剑法的人竟然便是火玄子,吃了一惊,更替李羽坤担心。只见火玄子剑法凌厉,招招攻势,将一支筷子使得千变万幻。但此时此刻李羽坤只守不攻,一支筷子护得上半身,风雨不透,一时倒也不至落败。
再看十数招,金老板只觉头晕目眩,几欲作呕,心知自己剑法修为与二人相比,相差太,再看下去有害无益,急忙移开目光。其余旁观众人亦是如此。
两人直拆了一百多招,忽然一起将竹筷扔在桌上,笑罢斗。李羽坤举起酒杯,道:“痛快!来,我敬道长一杯!”火玄子道:“杯子太小,老板,换碗来!再拿一坛好酒。”
金老板吩咐伙计送来两只碗、一坛杏花村。火玄子抓起坛子,轻轻拍碎封泥,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火玄子左掌托住酒坛,右掌轻抚坛身,猛得一股酒箭从坛口射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李羽坤面前碗中,眨眼间已倒了满满一碗酒,竟连一滴都未溅落在桌面。
李羽坤笑道:“道长好事!”深吸一口气,单掌按在酒碗边沿,说来也怪,那碗中的酒化作一条水柱,直窜他嘴中,片刻间一碗酒便已干干净净。那伙计张口结舌、呆若木鸡,许久才回过神来,喊了声:“乖乖,真神了!”
火玄子赞道:“妙极妙极!”说罢给自己斟满一碗酒,抓起酒碗,一饮而尽,又赞道:“好酒啊好酒。怪不得剑仙常以饮酒为乐,酒后留下无数佳作。我辈若能与剑仙同饮,当真是不枉此生了。李兄可认得剑仙否?”
李羽坤道:“在下惭愧,对剑术只懂得一点,亦不知剑仙。”火玄子哈哈笑道:“李兄过谦了,李兄剑法若是皮毛,可置在下于何地?李兄既不知剑仙,那知剑圣否?”李羽坤正色道:“可是裴旻裴将军?”火玄子道:“正是正是!来来来,你我敬裴将军一碗。”两人又对饮一碗。
忽听一人道:“老裴也在这里吗?”金老板只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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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花,一黑衣汉已站在他面前。这人身高足有九尺,虎背熊腰、高鼻阔口、耳垂肩,一把茅草般的黑灰胡须。只见他伸出蒲扇般的手,拍了拍金老板的肩膀,道:“上十斤烧酒,要最烈得那种,再切十斤牛肉,一只肥鸡。”
金老板咧嘴干笑道:“客官稍等,马上送到!”那汉找了个空位马金刀一坐,转头笑道:“赶了一天路,口渴得紧,这位道长,可否赏碗酒喝?”
火玄子笑道:“好!”轻拍酒坛,那酒坛便如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了那汉面前。汉赞道:“好俊的身手,多谢了!”举起酒坛凑到嘴边,咕咚咕咚片刻间将半坛酒喝得涓滴不剩。汉咂了咂嘴,道:“味道还算不错,就是淡了些。”
不多时,伙计端了牛肉、肥鸡上来,金老板亲自抱了一坛烧刀子,微笑着送到汉面前。
那汉一手抓起一整只肥鸡,另一手抱着酒坛,吹一口气,那封泥应声而落。汉凑近嚼了起来,咬一口鸡肉,喝一口酒,不多时便将整只肥鸡都喂入了腹中。接着他又吃起牛肉来。
他吃牛肉倒是很慢,每一片牛肉都细细咀嚼,慢慢吞下,只是酒喝得仍然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