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儿稳住身形,擦了擦额头汗珠。李灵拍手道:“姐姐好本事,把那林奔打跑啦!”苏红儿道:“玄天门果然厉害,连这孝卫都难以对付,我这全力一剑,竟也只能伤了他一手而已。二哥这柄宝剑从何得来?确是一把神兵利器。”李羽坤道:“是灵儿的。”
苏红儿笑着将短剑递给李灵,李灵道:“姐姐你我多年未见,这把短剑就赠予姐姐吧!”苏红儿笑着:“这怎么好意思,妹妹就暂借我使,等此间事情一了便还给妹妹。”李羽坤心道:“你们姐妹相称,却与我和大哥乱了辈分。”
余下听风观弟子手持长剑,虽想阻挡,但自料不是敌手,只好散开。望月却不在其中。
五人出了道观,往山下奔去,刚奔出一段路,苏红儿手指山脚下道:“那边有火光!”此时天已半黑,那火光显得异常明显。李灵急道:“莫非真是老头子被困在那里?”李羽坤道:“李庄主神功盖世,必然安然无恙,你不必担心。”
沈清鸿却悠悠叹了口气。李羽坤道:“沈前辈也在为李庄主担心?就算宇文宗亲来,也未必胜得过庄主。”沈清鸿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玄天门诡计多端,实不知布下了什么陷阱。”
五人施展轻功疾奔下山。李灵这么一开口说话,便远远落在后面。沈充故意慢了几步,陪在她身旁。沈清鸿虽受了伤,但好在未伤及经脉,又内力深厚,此时虽不能过度发力,行动却已无大碍。五人奔行一阵,已依稀可见人影颤动。
李羽坤手持长剑,当先开路。下山道路早有人把守,几名玄天门弟子发觉后上前阻挡,一人手持一杆长枪拦住去路,大声喝问道:“来者何人?”
李羽坤也不答话,一招白虹贯日,那人回枪格挡。李羽坤不等招式用老,长剑横削,那人急忙长枪撒手,就地一滚,狼狈躲过。李羽坤也不理会他,继续往山下冲去,那人刚站起身,被随后赶到的苏红儿随手一指,点倒在地。
两人各持刀剑上来夹击李羽坤。李羽坤心道:“今日看来少不得要大开杀戒了。”长剑急刺,这时苏红儿也已赶到,那两人哪是敌手,不出三招便已中剑倒地。又有数人上前围攻。沈清鸿道:“李二侠先走一步。”
李羽坤道了声好,飞身跃起,犹如大鹏般扑出去老远。放眼望去,只见十余名青衣汉子手执长剑围成一个圈,隐约可见两人并排盘膝坐在圈中。数十名黑衣黄带的玄天门弟子隐隐成包围之势,另有两人正在缠斗,装扮与那些青衣汉子一致,李羽坤认得一人是问剑山庄的管事赵生,另一人是个矮个黑脸汉子。
端木盛、莫云飞、蓝林甫和听风四人站立一旁观战,另有一红袍中年汉子面南而立,不知是谁。那丁游松也在人群中,正自凝神观战。
众玄天门弟子见他提了长剑杀来,亮出兵刃,欲上前围攻。端木盛摆了摆手,淡淡道:“让他过来。”众弟子让开。李羽坤几个起落,已掠到圈内。
丁游松迎上问道:“孙秀才呢?”李羽坤看清坐倒之人竟是李问剑和程醉风,诧道:“李庄主和我大哥怎得受了伤?孙前辈早就下山了,不知去了哪里。”丁游松摇了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
李羽坤问道:“李庄主,大哥,你们还好吗?”寻思:“看李庄主模样,面色难看,似是受了伤,以他的武功,普天之下也许只有宇文宗能伤得了他,难道那红袍人竟是宇文宗?”
程醉风脸色惨白,额头和双颊满是汗珠,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李问剑只摇了摇头。李羽坤焦急万分,却又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