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的热烈叫方碧海有些问难,视线不自觉的看了下方安静坐着观看审案的齐冰羽。
此刻的齐冰羽,好看的眉眼皱着,面上不带一丝轻柔,不知道是对事情一样无计可施,还是被那些人越来越大的议论声吵到。
感受到方碧海带着求助的视线,齐冰羽微微侧头,叹了口气站起身,直步朝那跪得慷慨激昂的陈兴昌走过去。
抡圆了一个耳刮子就抽在了陈兴昌的脸上!
这一举动把所有百姓的情绪都推向了顶端,“你们不能打人,人家是为父母报血海深仇,何错之有!”
一名看审案的书生装扮男子更是义愤填膺,对着动手的齐冰羽方向大吼。
齐冰羽根本没有理会,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把陈兴昌这个虽不是杨家亲生,却从小养的也算身娇肉贵的公子哥打得口鼻出血,倒在青石地砖之上。
看到齐冰羽都出手了,齐天和欧阳修竹两人急步上前,一左一右护住齐冰羽。
“想个法子叫所有人都闭嘴。”
齐冰羽轻轻地一句话,欧阳修竹伸手从怀里拽出自己研制的药粉包。
齐天直接拽过一旁捕快手中的水火棍,不等欧阳动手,直接抖手丢出!
那根一半黑漆,一半红色的水火棍嗡嗡作响的贴着看热闹的那些百姓头发丝飞过,咣的一声砸在衙门口鸣冤鼓上。
“咚……”
浑厚有力的鼓声叫所有深处大堂门外,县衙院中的百姓都捂住了嗡鸣的耳朵,乖乖闭上嘴。
现场除了还有鼓声的回荡之音外,根本再无一人出言之声。
欧阳修竹撇嘴,这人不够意思,抢自己风头,他还想试试自己的哑粉呢。
鼓声散去,人们放下双手,才看到齐冰羽已经准备说话。
人们脸上都带着不喜,就等着看这面生的少年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这位为父母报仇的壮士,你知道我为何打你么?”
眼前的齐冰羽,陈兴昌认识,正是当日拦着杨正新下葬,进棺验尸的年轻仵作。
若不死此人阻拦,杨正新早就已经黄土掩埋颐享天年了,哪有会有今日公堂之上的一幕。
对此人陈兴昌可谓是恨得牙痒,呸了一口嘴里被打破,掺血的唾沫。
“你一个衙门的仵作,难道还想质疑天理正道,阻拦我为父母报仇不成,你能拦得住什么,现在杨正新已经尝受到和我亲爹一样的死法,你还想如何!”
齐冰羽对这个到了现在还在扯虎皮撑大旗的伪善之人是在很是无语。
直接手撕他伪善的外衣,言语清晰的质问道,“你口口声声为父母报仇,潜藏在杨家数十年,冤仇一朝的血,好的高明大义。”
“但你要是真想报仇,多的是报官的时机,你为何不报?”
“为了偏偏悬在杨正新有意把杨开畅培养成接手生意之人不成,准备给你说一门入赘亲事之时发作?还是一这样的手段?”
“别说你拉着杨开畅的贴身小厮一起动手是因为巧合,更不要说你挑在杨开畅未归,明知他又去花天酒地会趁醉夜归的夜晚动手都是巧合。”
“你难道不是想把这事在事发一刻全盘推在杨开畅身上,叫他有口说不清,背上弑父大罪?”
齐冰羽没说一句,陈兴昌的脸上就出现一分龟裂,知道那句弑父大罪落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