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巧儿心中也是这样想的,自己已经做到这般,正人君子便会觉得受到侮辱,愤而离开,这人不说不动只坐在对面眼神平静的看着自己意有所想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本意上磨蹭这么久才来,见面便这般不稳重,她想的就是不和官府的人做生意,之前半威胁的拿走窦家存在这边的货物便叫她心里生出了怨怼。
这人要是敢色迷心窍自己损失的不过便是一夜风流,却能捏住官府中一个很重要的人站在自己这边,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后宅女人,目前就是用这个方式叫邓家家族中那些人闭嘴并且离开,也给这商队拉来了不少帮助。
人为了活着已经没有了道德底线,因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这是李巧儿的心思。
齐冰羽把视线从李巧儿的脸上移开,缓声开口,“我个人最近有一趟急差,准备去南方那边带些货物过来北地,不知道这次生意邓夫人有没有兴趣?”
美人计没用,李巧儿只能表明自己的本意,“齐先生,不是小女子不允,您也看到了现在这商队自从我夫君死后已经成了这般破落样子,怕是难当大任。”
“运费加一成,算是感谢走货的兄弟们临近年节出行不易之苦。”
没想到这李巧儿就是一点不通气,根本不想做这生意,继续摇头,“您也知道这是临近年节,那些人该走的已经都回家了,小女子人微言轻实在是爱莫能助。”
齐冰羽咬牙,说出心中最后的底线,“再加一成,这事很急,还望邓夫人相助。”
还没等李巧儿再次拒绝,议事厅门外传来一个瓦罐破裂的声响,齐冰羽反射性的朝外望去,看到一个匆匆闪避而去的男子背影,齐冰羽刚想起身追上去查看,李巧儿已经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跪倒她身前。
有意无意的露出自己颈下雪白丰盈,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齐先生,您别再为难我了,我那苦命的当家的现在还没有过五七,坟头黄土未沾白雪,您就别叫我这样一个未亡人为难了,要是您以官府之人身份硬逼,那……那小女子也直接随着我们当家的去了算了吧……”
明着话里再说自己可怜,暗中却在说齐冰羽现在是在以身份压人,以权谋私。
但是齐冰羽看得明白,这妇人除了不想做这生意,故意恶心自己外,更是在给刚才离开那人打掩护,就是不想叫自己跟上去的意思。
这一耽误,即便追上去,街上那么多人也是找不见走出去之人,齐冰羽冷着脸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齐某便不为难你,告辞。”
生了一肚子气走在街上的齐冰羽在离开时看得到那一院子人,都低垂着脑袋,躲避自己的视线,显然刚才那人这些人都是知道的,结合李巧儿身上的种种不难想出新寡爬墙的事情。
只能说了一声晦气,便想换一家小商队试试。
可能正是临近年节的原因,那些商队一听要去南边那么远,没有敢接的,基本都婉拒了齐冰羽的要求,正在为难之际,猛地看到在街角一条巷子的阴影处,正在有各人朝自己挥手,同时还在紧张的四处张望,一副生怕被人看到的样子。
这人居然是之前在路通商队见过的那个守门少太阳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