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进门时候的一脸轻松,齐冰羽现在神色庄严,一脸的肃穆,把官府在职人员办事的样子摆了一个十成十,从李逵手里接过之前楚争鸣准备的那些账册。
这厚厚一叠满满一本都是摘录出来窦家所侵占的那些财物的明细。
“辛酉五十三年,六月二十二日,窦童以城外庄子受灾之由,伙同当时为县令的冯振以三百两的低价购得城西五十亩甲田,一百三十亩已田,实际圈占周围山地和荒地在内的五百倾公用地建设农庄三座,窦童我问你可有此事!”
窦童现实露出诧异的神色,不明白之前明明把原始账目全部毁掉,之后的全是随后胡乱捏造,这些事情此人是如何得知的,随后脸上摆出一脸的自信,账目被毁他亲眼所见,这些肯定是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听闻而来,在这里故意诈他。
不屑的冷哼一声,高声说道,“这些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窦童不认。”
齐冰羽也不着急,继续翻着手里的册子念道,“按照律例,城中房产土地店铺,在原主人故去家中五服之内五人接管所在经过时日公告当归属于县衙公有,售卖,所得银两记录在册若有后人来寻拿出有力证据查实之后,归还所得。”
“你窦家以十两到二十两超低银钱不当侵占县衙公有产业,中饱私囊,南大街十三处,中央大街商铺六间,城内其他宅院大小共计五十二处之多,城外农庄六处,包括现在这窦府都是前朝回想养老的翰林学士老宅,城中火烧荒地一处,这些你可认罪?”
随着齐冰羽一处处念出来,窦童的心里一惊开始打鼓,说实话这些年他结交了至少三个历任县令,到底弄了多少这样的产业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齐冰羽的话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他一段被遗忘的记忆,越说心里跳动的越是加速,当齐冰羽问出他可认罪的时候,窦童直接怒了!
“你放屁,这些都是我窦家正大光明买来的,你管我用了多少银子,真金白银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你管得着么!另外这窦府更是我家祖上传下,世代居住于此已经很多代人,我告诉你齐冰,别那你那些道听途说的消息来这还想找什么便宜,我呸,想叫我认罪就拿出真凭实据来!”
在一边早就越听越气是在忍不住的李逵一生爆吼,那声音直接叫窦童老实闭嘴,“姓窦的你他妈也要点脸,别欺负齐先生是外来人不知道你们家的低些,老子可是土生土长在这无双城的,你爷爷那一辈子还他妈是个走街串巷卖针头线脑的小货郎呢,这样的产业你叫他去小倌楼卖身都卖不出来!”
窦童被揭穿了老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这些丢脸的事情在他得济之后,根本没有人敢提起,在窦家这就是一个禁忌,现在叫人当面解开,羞臊是一点没有,只是盛怒已经快要把最后的理智烧毁。
他双手紧紧握拳,怒视站在面前的县衙众人,目次欲裂的低吼,“地契房契都在老子手里,有证据你就办我,信口开河便都给我滚!县衙有多大权利这些年我玩的比你们明白,你们还敢明抢不成,抢一个试试……”
包括沈平凡在内都是血腥汉子,有把子暴脾气,这会听了这样带有侮辱性的挑衅,他们都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大有冲上去把窦家拆了的打算。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一声可疑提高的禀报声足以叫屋内所有人听得分明,“北境粮草巡查司魏大人到……”
声音故意拖得很长,好像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一般,声音消散,外面才快步走进来一队人,这些人身穿甲胄,手中拿着戴红英的长矛,一身血煞之气,和齐冰羽带来的这些捕快一看便不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