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老鸨如何叫喊,没有齐冰羽的吩咐,这几人是根本就不会停手,一路把这个二楼都给祸害了个干净,一楼也不能幸免,被二楼丢下来的东西牵连的也成了半个废墟,几处小火灾被那些客人还有花娘合力扑灭才没有着起来不然恐怕整个拈花醉都要付之一炬。
客人们的叫骂自是不用说的,而那老鸨眼珠子一转也闭上了嘴,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里面,数那位面生的白面小公子才是做主的,这也是多年沉寂在花楼练出来的眼力。
那些客人被打手们挡住自然不能近了老鸨的身,她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齐冰羽面前,看着抱着手臂悠闲看戏的人,气得心头血差点涌上来,眼睛无意似的朝着三楼最中间那边看了一眼,即使放心又是着急。
拈花醉自从她接手开张之后还没有出过今天这样的乱子,而好死不死刚好出事这天,大东家还在这里,真不知道她要面对何等的怒火,老鸨怒极反笑的和齐冰羽淡笑的脸相对。
“不知道这位公子意欲何为,你可知道我随时可以报官抓你,再说这拈花醉的东家可是城主,你确定你找惹得起?”
齐冰羽笑得更是悠然,在面前这个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了几眼,突然板起了俊秀的面孔,拿出怀中物品叫老鸨看个清楚,“这就是砸你拈花醉的原因,你不会说你不明白更不知道是什么吧?”
这两样东西一拿出来,老鸨的脸色就一变,这些东西她用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是一次都没有出过事情,怎么到这就不好用了呢,这几个人眼看着根本就没有中药不说,还身体嘣棒力大无穷的砸了拈花醉,她更是说什么都不会承认。
“你说的什么,这些能是什么原因我不懂,我倒是知道你们今天有胆做下这些就要承受童家的怒火,你有知不知道?”
老鸨说瞎话根本不会脸红的直接否认,反正这酒也没了,这檀香里面的东西一烧也成了灰,根本不能说明什么,今天她就是要咬死他们闹事,衙门的人怎么了,她背后的童家根基更深,根本没把一个县衙看在眼中。
要说算计人心,齐冰羽敢说第二还没有人敢说是第一,这老鸨眼珠子一转她就能猜到这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她嘴角含笑的惦着手里的布包,酒壶在皙白的手指上来回旋转,“你是不是想说,这酒没有了,檀香里的只有一坨灰,我根本没有证据?”
老鸨脸上出现志得意满的微笑,高傲的看着齐冰羽,像是在看一个快死的死人一般,满是幸灾乐祸。
“哎呀……很不好意思,不能如你所愿了。”看够了老鸨的丑态,齐冰羽把东西收起来,高声招呼道,“李捕头,歇会吧别累到了!”
李逵把手里的梨花木花雕罗圈椅子从二楼的围栏边上丢到了一楼,“啪嚓”一声碎成了木条子,才回应,“好嘞先生!”
五个人累的满头大汗回到齐冰羽这边,但是脸上难以隐藏的痛快笑容可是把老鸨刺激得不轻,要说这拈花醉,出钱的是窦家,一桌一椅操持起来可还是她啊,那些被砸的都是她的心血啊,怎么能不气!
“你们……你们等着……老娘不叫你们付出代价我就不姓宁!”老鸨现在风度全无,怒发冲冠的那里还看得出一点风韵犹存,简直就是母夜叉上身一般,张牙舞爪丑态毕露。
齐冰羽还不解恨,直接回头轻笑一声,“你要是不给姓宁的丢人,你老祖宗恐怕都想爬出来感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