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那厮竟敢欺我,吾这就去宰杀了那厮。”当燕青把李固与他夫人贾氏通、奸之事,告诉了卢俊义之时,明显有些醉态的卢俊义,跳将而起吼道。
“大官人,您是千金之躯,犯不着冒险,徒惹官司。”燕青一把按住卢俊义,连声劝说。
“滚一边去,大丈夫岂能忍受如此羞辱?”卢俊义抬手便把燕青给推翻在地,提起墙上的宝剑,大踏步冲向西跨院。
“大官人,万万不可啊。”燕青急忙追了出去,但还是慢了半拍,当他赶到西跨院时,却见卢俊义早已经把李固砍杀。
眼见李固被杀,院中的奴仆,无不是尖叫奔走。
闻讯赶来的贾氏,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贾氏,同样惊得一哆嗦,便瘫坐在门口。
“好个淫、妇,留你不得。”卢俊义双目一瞪,挥剑便刺向了贾氏的心窝。
“大官人,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燕青眼看卢俊义连杀二人,一时也不由慌了手脚。
“哼,明早你去衙门告官,就说此二人通、奸,被我当场抓获,失手而杀之。”卢俊义这会也冷静了下来,按他这番所说,把供状呈给官府,顶多也就是流放编管之罪。
若是到时候再打点一番,基本上就可以无罪。
卢俊义刚才之举,看似莽撞,实际上他早已经有了计较。
“大官人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燕青醒悟过来,连连点头说道。
事实上在古代通奸属于大罪,卢俊义醉酒失手杀了二人,确实没有多大的罪。
当然必须是要抓住现场,像卢俊义刚才先后杀了二人,那就是杀人之罪,性质可谓完全不一样。
天亮时分,大名府接到燕青报案,大名府治下元城县尉齐辉,得知死了两个人,自是立即带着衙役、仵作匆匆赶到了卢俊义府邸。
大名府的治所所在地,属于元城县,像这样的案子,自是有县衙审理,除非元城县衙处理不了,才会上报到大名府知府衙门。
虽然昨夜卢俊义已经伪造了现场,但仵作还是发现其中的蹊跷,那就是二人死前并没有性、行为。
自然没有性、行为,仅凭两个死者赤身躺在床上,自是无法证明二人有通、奸行为。
“齐县尉,这事还得拜托你了。”燕青玲珑心思,发现情况不对,连忙给齐辉递了一个钱袋子,里面装了十锭银子,那可是足足一百两。
刚才齐辉听到仵作的验尸结果,便知道这事有蹊跷,这会见燕青又送来钱袋子,他就更加明白,这案子怕是真有猫腻了。
若在平时,齐辉收了钱,卢家在县衙在上下打点一番,这事说不定就掩盖过去了。
然而,昨日河北东路宣抚使秦烈入城,各级官吏生怕秦烈新官上任三把火,万一烧到自己身上,那还真是有钱没命花了。
“小乙兄弟,做哥哥按理来说,是可以通融一下的,但知县大人昨晚便给我们下了死命令,让县衙上下这段时日都安分守己,所以这钱咱可真不敢要。”
齐辉虽然不舍,但还是把钱推了出去。
“来人啊,把府上仆人,以及犯人尽数带到县衙,接受询问。”齐辉挥了挥手,示意左右衙役,便要上前拿人。
虽然这些衙役都是精壮大汉,实际战斗力,即便一百个也奈何不了卢俊义。
但这个时候,卢俊义却根本无法反抗,除非他准备杀出城去,否则一旦拒捕,罪责难逃。
卢俊义迟疑了一下,也只能束手就擒。
这会他也隐隐有些后悔,不该这般冲动,而是把李固与贾氏的罪证坐实,然后再动手。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暗叹一声的他,看向燕青道:“小乙,从现在起,你就是卢家的大管事,府中大小事务都由你做主。”
“大官人……”燕青闻言,不由黯然神伤喊道:“大官人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脱困。”
就在卢家上下,被县尉齐辉带来的衙役,拘捕着刚走出卢家,却见迎面来了一队士卒。
为首之人正是身穿紫袍冠带的秦烈,左右则是朱仝、雷横、李逵、时迁四人,以及一队身穿甲胄的士卒。
“宣抚使秦大人驾到,闲杂之人回避。”雷横驱马挡住去路喊道。
沿街看热闹的百姓,这会见到军队来了,也纷纷退避三舍。
“哪位是牵头的,上前答话。”时迁翻身下马,对着被堵在大门口的众人喊道。
“卑职元城县尉齐辉,见过上官。”齐辉连忙上前拱手作揖笑道。
“吾乃镇国大将军、宣抚使秦大人帐下斥候营指挥使时迁,现在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卢俊义一家上下交由我们宣抚使衙门处置。”
时迁大手一挥,齐辉偷偷看了眼队列中的秦烈,见秦烈面色威严,目光凛冽扫向自己,吓得他一个激灵,连忙躬身应道:“谨遵上官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