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风冒雪而来的叛军东西二门守将,黄爱、徐白几乎是前后脚出现在南门下的大街上。
而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微亮,虽然能见度不如白天,但铁骑入城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远远的便传了过来。
“骑兵?”黄爱第一时间喝住战马,心头一惊的,定睛一看之下,只见城门下,一队雄壮的骑兵队伍,如离弦之箭疾驰而来。
“快,快列阵……”黄爱的喊声还未落下,一马当先的史进,也已经纵马挥刀,杀到了他的跟前。
“锵!”黄爱挥刀仅仅挡了一招,便被史进一刀扫落马背,要不是他见机得快,故意栽倒马背,早会必然已经身首异处。
“挡我者死!”
史进一刀斩落黄爱,纵马便杀进了敌阵之中,却再也没有多看黄爱一眼,而这会的黄爱则哆嗦着滚落在街面的墙角角落,这才堪堪躲过身后呼啸而过的铁骑。
黄爱本是寿昌县的一名差役,充当着一个乡兵副都头,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薄有田产,小日子过得倒也踏实。
方腊在睦州起义,寿昌沦陷,黄爱因为弓马娴熟,被方腊拉拢,授予统制一职。
为了活命,黄爱也只能委身从贼,但内心中却没有多少归属感。
随着史进、杨志的铁骑冲杀过去,黄爱所部兵马,瞬间被冲的七零八落,而躲在墙角装死的黄爱,在后面宋军步卒冲进来时,果断跳了起来喊道:“我愿意归降……”
而这个时候西门守将,叛军统制官徐白,统率的两千步卒,同样没有躲过史进、杨志铁骑的突袭。
在平坦的街面之上,毫无防备的步卒,遇上冲刺而来的铁骑,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
徐白在军阵之中,眼看宋军大队骑兵冲杀而来,吓得亡魂大冒,转身便往西门而逃,结果正好与司行方统率的亲卫人马撞上。
“徐统制,南门敌情如何?为何如此惊慌?”司行方在马背上,看着徐白身后乱糟糟的队伍,连忙沉声喝问道。
“元帅,官军大队骑兵入城,你听听那马蹄声,不下数千骑,迎面遭遇,我军根本无法抵抗,唯有被屠杀的份。”
徐白喝住战马,难掩苦涩的应道。
“那也不是你逃跑的理由,临阵脱逃,按律当斩。”司行方怒斥一声,喝道:“现在本帅命令你部,立即调转方向,随我迎敌,若有懈怠,两罪并罚。”
“卑职领命。”
徐白脸色一变,只得调转马头,吼道:“前队变后队,准备迎敌。”
然而就在叛军人马慌乱的转变队形之际,史进率领的骑兵队伍,已然冲进叛军之中。
“嚯嚯嚯……”
纵马飞奔的铁骑营士卒,挥舞着手中的锋利的钢刀,如风一般呼啸而过,所到之处,叛军无不是血肉横飞,根本无力抵抗。
“杀!”头戴簪缨铁兜鍪的史进,身穿银色锁子甲,肩膀一袭赤红色战袍,在战马的飞奔之中,迎风起舞,挥舞着三尖两刃刀的史进,在万军之中,犹如入无人之境。
只见其战马所到之处,叛军无不是人仰马翻,无人能挡。
“何人敢一战。”一刀挥出,三名纵马冲杀上来的叛军将校,竟然被史进拦腰斩断,尸体倒飞而出,只空留悲鸣的战马原地哀嚎。
“哼,休要张狂,吃某一刀。”斜刺里冲杀而出的司行方,手中眉尖刀直刺史进肋下,声未落,刀锋已至。
司行方这一手偷袭,拿捏的恰到好处,本以为志在必得的一刀,眼看史进就要陨落当场,却见他大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坐下火枣骝人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