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都头有如此自信,那本将军就任命你为前锋,来日率领本部人马,前往收复秀州如何?”
秦烈倒没有想到,这吕师囊竟然会说出秀州,只需大军一到,便可拿下。
“大将军,攻打秀州无需卑职出马,只需大军围城足矣。”吕师囊抬头之际,正好看到秦烈投来信任的目光。
这一份信任,让吕师囊铭感于怀,当下他遂继续道:“湖州留守弓温,乃是我府中昔日仆人,不过此人颇具武勇,非我亲自跑一趟,断然难以说服他开城归顺。”
“若那弓温愿意归顺朝廷,你可以告诉他,秦某定当保举他出任湖州团练使一职。”
秦烈慨然允诺道。
“大将军放心,卑职定当说服其投降,并把大将军您的话带到。”吕师囊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秦烈帐下有那么人肯跟他卖命。
就连沈刚、徐统几个,对秦烈的忠心,他也是有目共睹的。
这一切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秦烈待人以诚,正所谓将心比心,谁人能够不折服?
“今天辛苦了,回去之后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会安排参军朱武,为你们送去兵器甲胄,以及一切军需物资。”
“准备好后,尽早出发,我就不送你了,不过我会在此等候你的好消息。”
秦烈眼看天色也不早了,遂不在留吕师囊。
“卑职告退。”吕师囊走出府衙之际,仰头看了眼天上的半月,踌躇满志的深吸一口气,暗暗自忖道:“之前我还觉得圣公有明君气象,看来我还是眼界不够啊,与大将军一比,圣公的气度,亦不过是燕雀与鸿鹄罢了。”
“大将军,此人颇有野心,就此放他统兵离去,万一一去不返?岂不是放虎归山?”秦烈刚才与吕师囊对话,左右朱仝、雷横皆在一侧。
此刻送走吕师囊,朱仝忍不住有些担心。
“有野心是好事,说明他有目标,这样的人认定了目标,就不会轻易改变。”
秦烈淡淡一笑,自信的道:“吕师囊有些本事,就凭他几次在关键时刻,能够做出取舍,就说明此人过人之处。”
“现在我军势大,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没有理由再次反叛,投入叛军麾下。”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他真的再次反叛了,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区区五千人马,我还是损耗得起。”
“可万一他所言都是真的,那么咱们就可以兵不血刃拿下湖州。”
“若攻克湖州,临安府杭州城就彻底暴露在我们面前,一旦收复杭州城,官家哪里咱们既有了交代,将士们的功劳也有了。”
“而一旦失去临安府,那方腊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几天?”
“大将军英明。”朱仝闻言,由衷的赞叹道。
雷横则是呵呵一笑,道:“大将军的安排,我雷横从来都不怀疑。”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安排好人当值,都下去休息,我也回后院去了。”
眼看已经月上中天,秦烈也有了一些困意,挥了挥手的他,遂返回了府衙的后院住处。
这个时候赵福金、李易安都已经睡下,只有扈三娘坐在火盆前,有些百无聊赖等着秦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