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陵城头。
一身戎装的吕师囊,领着都统制刘赟,以及统制应明等将校,站在城头之上,看着城下打马而回的秦烈一行人马。
“此行人马,必是秦烈那狗贼。”吕师囊看着那离去的烟尘队伍,有些恨恨道:“秦烈此人用兵,虽然平平无奇。”
“但其帐下将校勇武,士卒拼命,纵观其帐下人马,军容鼎盛,士气高昂,非我军能及也。”
“枢相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都统制刘赟不以为然的反驳道:“吕枢相放心,来日我亲自率领一支人马出城搦战,定杀他一个人仰马翻。”
“刘都统制万万不可,那秦烈帐下,战将数十员,其中至少有十员一流高手,切不可轻敌大意。”
吕师囊见刘赟如此轻敌,连忙开口劝说道。
“一流高手也有高低之分,吾视其如草芥尔。”刘赟自号飞龙大将军,手持一柄偃月刀,向来以勇武著称,乃是方腊三弟方貌帐下,头号猛将。
“刘都统制的勇武,某岂能不知?然现在官军势大,莫如等三大王发来援兵,咱们再与官军一决死站不迟。”
吕师囊夸赞刘赟一声,连忙派人飞马,向坐镇平江府的三大王方貌求援。
一面又向临安府派出信使,向圣公方腊陈述敌情。
“今晚诸统制务必小心戒备,却不可大意,以防官军夜里摸上城头偷袭。”
随后吕师囊又调拨兵马,他亲自坐镇东门城楼,统一指挥。
刘赟率军镇守西门,统制应明率军镇守南门,统制官李玉镇守北门。
追随应明诈降的李雄、袁朗二将,此时则被留在应明帐下听用,二人的兵马,也都大部分被打散,二人手中仅剩下一都亲兵。
黄昏时分,南门城楼下驻军大营内,刚刚下值的袁朗,遂找到正要上城值守的李雄。
“大将军明日必然攻城,咱们二人承蒙大将军器重,如今却寸功未立,倘若这次再没有什么作为,岂不是愧对大将军的恩情?”
袁朗见左右无人注意,遂上前对李雄道:“今晚你值守之时,找准机会,偷偷向城外射出箭矢,把我们再南门的消息传递出去。”
“我相信大将军知道我们在南门上,必然会有做出相应的调整。”
“袁兄说的是,今晚我会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李雄点点头,随即与袁朗错身而过。
二人虽然得到应明推荐,但吕师囊明显不信任他们,先是剥夺了他们的兵权,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也没有授予他们二人正式官职。
但为了不暴露行迹,二人这段时间,经常故意喝得酩酊大醉,一副醉生梦死的状态,以此来表明获得不公待遇的不满情绪。
城外秦烈大营。
子夜时分,秦烈刚睡着,时迁匆匆而来。
“大将军,这是城内有人投出来的箭矢,请您过目。”秦烈拿起那箭矢,放在油灯下,仔细观察了一下,便发现在羽箭雕翎位置,刻了一个小小的南字。
在李雄、袁朗二人跟随应明出逃之前,秦烈就和二人约定过,若今后传递消息,只需要刻上代表四门方向即可。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这是李雄、袁朗二位都头传回来的消息。”
秦烈心情愉悦把消息告诉了时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