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自当一诺千金,你没有让我失望。”对于酆泰能够信守承诺,秦烈颔首给予肯定。
这会功夫,追击范全的雷横、刘唐二将,率领兵马掩杀而过,早已经成为惊弓之鸟的范全,被迫无奈之下,只得回马应战。
结果与雷横交战不过数合,便被雷横一刀劈飞手中长枪,接着被雷横一刀直接给扫飞马背,受伤倒地昏迷了过去。
“绑起来,带走。”雷横手中长刀一挥,举目张望之下,只见战场上为数不多的贼兵,这会早已经被刘唐率领的兵马给围杀殆尽。
见到雷横把昏迷的范全押了回来,酆泰脸色复杂的叹了口气,道:“大人,此人是楚王王庆的表兄,现在是楚军之中的太尉,执掌舒州府,也就是大宋的舒州。”
“这么说来,目前的舒州岂不是成了一座空城?”秦烈顿时来了兴趣,开口询问道。
“回禀大人,目前舒州治下六县,确实只有舒州城尚有两千兵马。留守的贺吉与范全,曾在房州大牢当狱卒,这二人是结拜兄弟,这贺吉正是舒州府的守将,也是楚王封的舒州节度副使、舒州府通判。”
酆泰别看像个莽汉,但他却并不是笨,既然已经投降了,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随即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尽数说了出来。
因为酆泰很清楚,自己作为降将,要想获得信任,唯有忠心用事。
“你这个情报很及时,算你大功一件,待回城之后,本官为你请功。”秦烈听完之后,不由点头赞赏道。
战斗结束,秦烈率军返回城中,城外战场上,众将士打扫完战场,随之把战报送到秦烈面前。
“一万三千名俘虏,竟有八千伤员?”看着手中这份战报,秦烈把战报递给吴用,道:“先生,这些伤员,我们必须想办法救治,此刻他们正是孤苦无依的时候,这个时候救下他们性命。”
“今后这些士卒,必然会对我们感恩汇报。”
“大人,话虽如此,可这八千伤员,真要救治下来,光金疮药花费至少也得十万贯,加上郎中的救治和开的其它药方,加起来至少也三五万贯。”
吴用给秦烈算了一笔账,道:“十几万贯钱,咱们就是征募几千青壮也够了。而那些伤员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完全康复,大人这么做,会不会费力不讨好?”
“先生说的不错,但是这可是八千条性命,战场之上,我们可以无视生命,但战后咱们还是应该尊重生命的。”
秦烈先是肯定了吴用的顾虑,接着又沉声道:“现在咱们不差那几个钱,如果花费区区十几万贯钱,却能救活八千生命,这个买卖我却认为值得。”
“既然大人心意已定,卑职唯有支持。”吴用见秦烈主意已定,点点头道:“卑职记得大人昔日为救武大郎,曾派小七去过金陵,聘请那个神医安道全。”
“不过后来小七回来说,安道全出门云游了,如今大人何不派小七再去金陵,聘请此人前来军中效力?”
“先生提醒的是,我险些忘了这事。”秦烈这些时日一忙,还真把这事给忘记了。
“来人,把阮小七都头找来议事。”接到秦烈召唤的消息,接到命令的阮小七,很快便从外面赶了回来。
“大人您找我。”阮小七一进来,拱手行礼道。
“不错,确实有一事,现在你也看到了,咱们俘虏了大批伤员,正确郎中大夫,所以我想让你再去一趟金陵,把神医安道全请来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