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符朱家?”时文彬闻言,心头猛然一跳,有些迟疑的笑问道:“莫非是太子妃族亲?”
“知县大人好见识。”秦烈拱手一笑,算是默认了时文彬的猜测。
相比秦烈的淡然自若,时文彬的表情一下子就精彩了。
当下他连忙开口道:“秦县尉大婚,本县虽然年长几岁得以添为上司,但该有的贺礼,还是需要备下的。”
秦烈刚要推辞,时文彬就热情的继续笑道:“秦县尉莫要推辞,些许薄礼,我待会就派人送到府上,聊表心意。”
“让知县大人破费,下官愧领了。”秦烈拱手作揖,表达着谢意,这份礼他是非收不成的,不然时文彬岂会安心?
“你我同僚一场,说这个见外,见外了。”时文彬连连摆手,原本他自是准备起身目送秦烈、何涛出门的,但这会却亲自一路送秦烈、何涛走出了县衙大门。
而且态度那叫一个热情,不知道的人都要以为秦烈是上司,时文彬是下属。
这一幕,也正好被县丞署坐衙的县丞胡瑁目睹,看到时文彬竟然对秦烈卑躬屈膝至此,胡瑁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连忙擦了一下眼眶的他。
忍不住就暗忖道:“真他娘见鬼了?昨夜秦烈一反常态的跳了起来,现在时文彬这老小子不但没有生气,这还拍起了马屁?”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县丞胡瑁随即叫来随从,前去打听刚才县衙大堂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亲自送秦烈、何涛离开县衙大门,知县时文彬刚返回大堂,便对吏房主事吩咐道:“拟令,即刻革去雷横巡捕都头职务,暂时留用,朱仝降为副都头留用。”
“啊?”吏房主事一愣,但在时文彬的凶狠的目光下,连忙挥毫下笔书写完成,送到时文彬面前用印。
这边厢秦烈与何涛刚走出县衙,他便一脸恭敬拱手道:“秦大人,今后下官还需多多仰仗您了。”
没办法秦烈要回京迎娶太子妃的族妹,哪怕只是庶女,那也是皇亲国戚啊。
别说他何涛,没看见刚才知县时文彬,那一脸前恭后倨的,都恨不得拉秦烈磕头拜把子了。
“何大人客气了,你我兄弟也,好说,好说。”秦烈摆手一笑,拉着何涛一道登上马车,准备先送何涛前往驿馆休息。
“何大人,虽然用宋江为钓饵,这事我们已经计划周详,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若发生不测,可先诛杀宋江脱身。”
在回驿馆的途中,秦烈嘱咐着何涛道。
这次利用宋江为诱饵的计划虽然是秦烈出的,但他因为要回汴京,加上眼下他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即便上了战场,也没有什么战斗力。
所以这也是不打算参与其中押送的原因,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这次只要解决了宋江,加上他又不在郓城,他也就没有多大过错。
只要保住了官位,留下晁盖这帮人,对他反而更有利,正所谓养寇自重,就是这个道理。
“秦大人放心,若事不可违,我定先宰了宋江这厮的头颅回去交差。”
何涛正色的表态道。
“后会有期。”送何涛抵达驿馆门口,秦烈拱手相送道。
“秦大人,后会有期。”何涛作揖回道。
目送何涛进入驿馆,秦烈随即对车夫李大郎吩咐道:“先不回府,去一趟巡捕都头雷横家。”
在半道之上,秦烈又吩咐吴伦、吴绍买了一些礼品,这才继续朝雷横家赶去。
秦烈一行来到雷横家之时,县衙的衙役前脚刚把县衙的文书送到雷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