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秦月一刻也没忘记,就是林全有和靖守义的事。
靖守义是暂时安顿下来了,可林全有还在大狱蹲着呢?
当日在丰酝县大牢,林全有说这件事多难多难?一口咬定想都不要想时,秦月还真没信那个邪?从自己下山后所经历的一件件事,那一件容易?不都闯过去了吗?
但是,秦月现在知道了这一次自己是真地撞到南墙了。
秦月每天晚上还是住在义母这里,回来的当天就和义母计议了此事。
和秦月一样,少妇人也没把这太当回事。两个人商量的结果是:由少妇人出面找老爷想办法。
想这老爷子毕竟在官场这么多年,虽然已经离职几年,总会有些人脉的。办这样的小事,应该不在话下。
这家老爷一直是在军中任职,对衙门的事也知之不多。已经从儿媳口中知道,自己儿子前些日子身陷绝境的事。
也知道秦月这一次,是专程护送有身孕的儿媳回京,和一路上经历的种种险阻。加之从前秦月所做,早把秦月视为自己家的救星。
这一次少妇人被劫持,虽然是有惊无险,但没有秦月结局也是很难想象。正发愁不能为秦月做点什么?这下子有了机会。更何况这件事也和自家有关系,属于少妇人被劫持事件的遗留问题。
还别说,这家的老爷子可真是下了功夫,也出了死力。跑了好几天,几乎是动用了所有关系,人托人,通过迂回曲折的道路,也找到了几个有相当分量的人。
人家也不是不给面子,也不是不肯帮忙,但一听要办的事情,都是使劲地摇头。
从大狱里往出捞人?那么容易吗?谁敢?一不留神,搅和到贪赃枉法的事非中,个人荣辱攸关,弄不好丟了性命?不但没人敢应承,送礼都没人敢收。
老爷子这才知道,世上有难事,无论如何没法登攀。能量已用尽,事没办成,虽然不太好意思,但也不能不实话实说,免得误了秦月的大事。
秦月这时候才知道,林全有所言不虚。可事已至此,不能轻言放弃,也不能放弃。
别说答应过靖守义,更不能把林全有丟在牢里不管?
想想自己在京城,认识的人本就不多,有些能量的也就是诚信镖局的燕涛和陈家武馆的陈佩骏。
有病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燕涛和陈佩俊骏,两个人才不管这事难不难办?能不能办?什么叫老铁?什么叫莫逆之交?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秦月张口了,甭管多难也得接条腿去跑。
几天过去了,还没有消息。是自己求别人办事,总不能在家里坐等,秦月就来到了诚信镖局。
燕涛不在,雷子震说他师父这几天,每天一大早出去,很晚才归家。看样子是遇到了难事,总是长吁短叹。
一看时间还早,人应该是回不来,秦月正要告辞,燕涛刚好从大门进来。
见到了秦月,燕涛无奈地两手一摊。秦月已经知道结果,也没在意料之外。
燕涛把秦月带进大厅,剩二个人的时候,燕涛说了实话。该找的路子都找了,能求的人也都求了。
“秦姑娘,听人劝,吃饱饭,这件事就算了吧?不是说登天难吗?我看这件事比登天还难。”
秦月看自己这随便一句话,把人家折腾成这样,很后悔,也很过意不去。
人和人之间,相知莫过于心心相印。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秦月点了点头,告别了可敬的燕老镖头。
出了诚信镖局的大门上马,秦月决定马上赶往陈家武馆,不能再无休止的劳累另一个了。
赶到陈家武馆,碰上陈佩骏正要出门。
一问知道了,今天已经是接连到几处都碰了壁,还想去一个地方碰碰运气。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之不可为,也要去为之;秦月把他拦下了。
不常见面,见了面总得在一起说说话。
陈佩骏把秦月送出武馆大门时说:“秦姑娘,这件事一定要办吗?”
秦月不想说假话,老实地点点头,虽然她真不知道,这事还能如何去办?
“秦姑娘如果一定要办的话,我到是想到了一个人,找他一准行。”陈佩骏看来不是临时想到的。
“陈老前辈,您说的这人是谁?”秦月正无路可走。
“这人姑娘认识,就是当朝太子。”
听了陈佩俊的话,秦月眼前一亮。这世上,肯定是有办不了的事。但是,也有一种人,几乎是没他办不了的事?
怎么忘了,这京城自己还认识一个本事通天的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秦月本能的觉得,他能帮自己,他更有这个能力。
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位当朝太子,一人之下是肯定的,但恐怕不止是万人之上,而是除那一人外的所有人之上。
今天这时间晚了些,秦月决定明天一早去皇宫。
闲话少叙,第二天,秦月早早来到了皇城。这地方不能骑马,秦月是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