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当众替爹爹说话,秦月很有好感,“老爷爷,叫我有事吗?”
陈老爷走到秦月身旁,神秘的四下看看,低声问道:“请问,这是燕老镖头的马吧?”
“是的,老爷爷,您说的不错。”秦月和气的回答。
“那为什么?……”
“燕老镖头送我了。”
“什么?怎么可能?这马有汗血宝马的血脉,世所罕见,是燕老镖头的命根子。有人曾出吓人的高价买此马,燕老镖头理都没理。”陈老爷瞪大双眼。
“是吗?老爷爷,我听人说,汗血宝马不是已经绝迹了吗?”秦月吃惊不小。
“所以这匹马才格外得贵重。”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看来,我要好好谢谢燕老镖头了?”
“敢问少侠,与燕老镖头的关系?”
秦月想了一下,“老爷爷,我看您老是非江湖人,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些为好。”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陈老爷很知趣,很快转身离开。
秦月离开酒楼,看了看天,想了想还是决定今晚住在郑县。
这几日风餐露宿,去见慧云师公,总要好好洗一洗换件干净衣服。自己在酒楼饱吃了一顿,马这几天可是只吃青草没**料。
找了个不错的车马店,把马留在马厩的时候,秦月仔细看了看燕老镖头送自己的马,越看越喜欢。像当年对小马一样,爱抚地抚摸马头。
马欢叫了几声,这马开始和秦月很生,现在已把秦月当成了自己的主人。
秦月不由得更加想念,自己那匹可爱的小马。
秦月给店家加了钱,反复叮嘱店家多给马加些精食,一定要照看好自己的马。
有钱能使鬼推磨,店家满口答应。
第二天,秦月起了个早,早早就到了少林寺。门房一看是她,问都不问就接过了马缰绳。前面也有人飞跑着去报告方丈。
还没等秦月走到方丈室门口,慧云大师已经乐哈哈的地迎了出来,“怪不得今一大早就有喜鹊在门外叫,原来真有喜事。”
“拜见方丈师公。”秦月跪倒在地。
慧云抢上一步扶起,兴高采烈,拉着秦月的手往屋內走;就像是爷爷领着自己宠爱的孙女。
慧云应该是正和几个人在商量事,进屋后对屋内的人摆了摆手。几个人会意,和秦月打过招呼就很快离去。
坐好后,有人上过茶,“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老不死的?”慧云大师喜欢和秦月开玩笑。
“说什么呢?师公,人家就不能想您,来看看您吗?”秦月人小鬼大,她才不说自己是顺路。
“能,当然能,丫头你知道吗?自从结识了你爹爹和你,师公后悔死了。”
“为什么?”秦月不解的问。
“不该小小年纪就出家,皈依我佛,如果能有儿有孙,那该有多美好?罪过,罪过,啊弥陀佛。”
听了慧云大师的话,秦月心头一热。她突然想到,自己有义父,有师公,还真没有干爷爷。
她灵机一动,“如果您老人家不嫌弃,就认我个干孙女若何?”
慧云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慧云声音刚落,秦月已拜伏在地,“孙女拜见爷爷。”
慧云起身,连忙拉起。“我也有孙女了!我也有孙女了。……”老成持重的少林方丈竟变了一个人。嘴里一遍一遍地叨念着,手舞足蹈的在屋内转圈。后来又突然想起到什么,“我得送我孙女一件礼物,送什么呢?……”
慧云在屋内东找西看,最后从手腕上摘下自己的佛珠手串,“这虽不是多稀罕之物,但爷爷已经带了几十年,就送给我孙女做个念想吧。”说着交给秦月。
秦月记得,爹爹有一佛珠手串,一直爱不释手。爹爹那是黒紫色的,方丈爷爷送自己的是白晶晶的,秦月很喜欢。
“可是,孙女没礼物送爷爷呀?”
“爷爷送孙女礼物,天经地义,哪有孙女送爷爷礼物的道理?”慧云说着,不由分说把手串带在秦月手腕上。
“爷爷,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人一入佛门,就不能有家室?如果都出家,都没后代,怎么办?”
“对我们佛门中人不是还有另一个说法吗?叫做出家人,既然是出了家当然就不能有家室?这是往浅了说。如果往深了说,还真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也真不是几句话能说明白的。但是,有一点你尽可以放心,不会所有人都出家的。”说着,慧云哈哈哈笑了。
秦月也笑了,是呀?怎么会所有人都出家呢?自己实在是幼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