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知府的意思也是“拖”。
秦月这才反应过来,暗想自己不应该用对付军营的那一套来对付这位好心的知府。秦月清楚,虽然,知府说话有很大的保留,但没有很大的把握,堂堂的知府是不会和她说这番话的。这样,秦月就更加坚定了“拖”的决心。
不久,不知是应了知府的那个情况有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商州突然冒出很多的军队。听说在附近接连打了几仗,战况不详,但商州城里到处都贴着海捕文书,重金悬赏神秘组织的主要头目,二当家的自然名列其中。不知为什么,秦月很担心二当家的安危。
有一天,莲儿提醒秦月说:“军营的那些催命鬼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秦月说,如果不是大姐提起,她都快忘了还有这回事。秦月想起那次知府说给她的话,应该是情况确实有了变化。回到家后,秦月绝口不提海捕文书的事,免得母亲担心她的哥哥。
突然冒出的军队已经撤离,秦月想不出对神秘组织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秦月猜想,神秘组织应该是遭到了沉重打击。
这一天晚上,秦月正和一家人在厅里闲谈,听到了敲院门的声音。夜里,这个家需要开院门,一直以来都是谭五出去。谭五不在赵爷爷要出去开门,被秦月拦下。“哪位?”谨慎起见,秦月还是问了一句。“是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二当家的。秦月正为他担心,连忙把门打开。一见人,秦月愣住了。人年轻了很多,一张特别英俊的脸,很像自己的母亲。“是我。”说着,二当家的把头伸出院门外,四下看看,然后,随手关上院门并小心插好。他今天没有骑马,秦月很快反应过来,二当家的应该是易了容。想想也对,到处都在通缉他。
二当家的在前边走,秦月跟在后面,一进房门遇到了秦月母亲,“哥哥,您来了,怎么回事,今天没易容呀!”事到如今,秦月才知道,一直以来,和自己打交道的二当家的,原来都是易了容的。
“是我。”进到厅内,看到一家人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二当家的解释。“这才是我哥哥真正的样子。”秦月母亲给哥哥打圆场。家里的其他人都以为二当家的和秦月有事,打了招呼后便都从厅里离开。“娟儿,你不要走,我和你有事。”二当家的把秦月母亲喊住。
秦月以为二当家的只和母亲有事,便起身准备离开,被二当家的拦下。“月儿……秦姑娘,你不要走,我是和你们娘俩告别来了。”“告别,哥哥,您这是要去哪儿。”秦月母亲急问。“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风县附近有个五牛寺,那里的主持和我关系不错,已经说好,到那里出家。”二当家的神情黯然。
“您们是不是情况不太好?”秦月试探地问。“几个基地都被攻陷了,队伍被彻底打散了。”“那您们的小皇帝?”秦月马上想起了赵天宏的同胞兄弟。“他应该是和大当家的在一起,不知他们躲到了什么地方?”“您现在这样……我是说您本来的模样,很多人知道吗?”秦月问。“现在这世上,看到的除了你母亲外,对了,还有这一家,其余,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二当家的回答。
“那您去那个五牛寺不是为了躲避谁?只是看破红尘是吧?”秦月又问。“说得对。”二当家的点头。“也是为了和自己的过去做个了断是吗?”“也可以这么说。”二当家的很干脆。“既然告别了过去,为什么不能有个新的开始呢?”秦月言道。“月……秦姑娘,你的意思是?”二当家的睁大眼睛。“舅舅,您可以和我所有的亲人一样,叫我月儿的。回来吧,和我们一起生活吧!这个家也是属于您的。”秦月的话情真意切。“你叫我舅舅?月儿!月儿!我可以……可以和你们一起生活吗?”二当家的声音在颤抖。
“哥哥!咱们月儿不是说了吗?这个家也是属于您的。”秦月母亲心花怒放。“我当然愿意,不,是求之不得,不,是不敢想。”二当家的高兴的语无伦次。接下来,秦月把所有的家庭成员集中到厅里,满怀激情的宣布,以往那个二当家的,那个徐先生已经走了,自己走散多年的舅舅现已经回到家中。二当家的说:“我叫徐梦龙,是月儿的舅舅,是月儿母亲娟儿的哥哥,今后我们就要在一起生活了,请大家多关照。”赵天宏带头叫好。赵爷爷说他除了高兴,不知说什么好。赵奶奶则满含热泪,一再说她这是高兴的泪。
第二天,当秦月急不可待的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自己的师公时,笔筒山也同时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军营来人了,一见秦月满脸含笑,来传达参军的话。说当初要征用笔筒山,是为了防止这个地方被神秘组织利用,现在,神秘组织已经消灭,自然也就不存在征用笔筒山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