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太聪明了,能想出这么高明的妙计。
孔莹顿时满心欢喜。
她终于有办法和孟郎君交流了。
禁足,出不了孔府,但可以用书信来交流。
她拿出纸笔,准备写信。
嗯,写什么呢?
思考良久,她款款下笔。
就从他怎么看出女儿身说起吧。
“范相稍等!”
周兴朝和富源气喘吁吁赶上来,周兴朝询问道,“陛下急切召唤,定有急事,范相可知何事?”
富源轻声道:“估计可能于鸿胪寺少卿孔德和龙城府沈权有关,御史台的那帮言官眼里可容不下沙子??????”
“坚白,慎言!”
范贤满脸正色道,“为臣者,不得擅自揣测圣意,不论何事,我等皆应尽心尽力辅佐陛下,方可对得起圣恩!”
范贤是首宰,百官之首,自然要为其他官员做表率。
尽管富源的话和他想的一样,但他也得表现出应有的本分。
周兴朝和富源都以范贤马首是瞻,首宰谴责,自然装出惶惶然道:“我等孟浪了!”
高官都是好演员,在不同剧情中,需要不同的戏份,此刻他俩就是谦卑的下属。
至于见到皇帝以及其他人,那要看剧情需要。
这时枢密使鲁子骞和参知政事沈彦结伴而来。
都是重臣,五人相互打招呼,然后结伴去太极殿。
皇帝盛桢经常在文德殿和太极殿之间穿梭,文德殿是上朝的地方,太极殿是他用来处理朝政的地方,有时会传唤重臣,共同商议国家大事。
今天他突然召唤宰执大臣,自然是有重要国事商讨。
“臣,拜见陛下!”五人齐拜道。
“众卿免礼,赐坐!”
太极殿召见,不需要跪拜,君臣礼仪很随和。
五人坐在各自位置,静候盛桢提出议题。
“有几件事,朕寝食难安,召来诸位爱卿,共同商讨对策。”
范贤心里暗喜。
其中肯定有御史台弹劾沈权和孔德的事。
这是他授意的,对于这些胆敢破坏和平的官员,就该把他们撸下去。
大宇好不容易用岁币换来和平,如果惹毛了毅国和辉国,战争起来,哪有好日子过?
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夫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夹起尾巴做人。
只要把他俩撸下去,鲁子骞独木难支,朝堂就安逸了。
“首一件是毅军在边关异动之事,朕总觉得毅国此举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雄州边关几十年无战事,他们调动兵马,难免有入侵的企图,诸位爱卿有什么高见?”
沉默。
集体沉默。
这事早就盖棺定论。
枢密院、兵部反复讨论,然后宰执又进行精心演绎,最后排除了毅国侵略的可能。
和平对毅国来说也是来之不易。
他若单方面撕毁契约,唾手可得的岁币就会泡汤,而且毅国也没有牙口将大宇吞下,挑起战争讨不到多少好处。
两国近百年无大战事,最多也就是给大宇边关施加压力而已。
这样也好。
边关将士也别沉睡在和平当中,应该厉兵秣马,盯紧毅军的一举一动,随时上报朝廷。
倘若毅军敢入侵,坚守城池,把毅军阻挡在雄州城下,等待援军。
小心驶得万年船。
雄州也派出去大量斥候,没有发现毅军后续队伍,所以宰执大臣更确信,毅国不会入侵。
陛下旧事重提是什么意思?
不相信他们的结论,还是又得到什么消息了?
这种情况下,自然不能提以前的论调。
在没有高见之前,最好保持沉默。
这就是为官之道。
“陛下,以不变应万变!”
鲁子骞皱眉稍许后道,“现在敌情不明,也不好下定论。我们让雄州守将密切主意毅军动向,不得丝毫大意,做好战斗准备,并令雄州周围军队厉兵秣马,随时支援雄州。同时攒积粮草,一旦有战争,能快速供应边关。未雨绸缪,这是做最坏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