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尔浪一直在陪笑。
他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把这次尴尬化解,这样唐希更能高看他一眼。
一般情况下,官和官之间的这种矛盾很好化解。
不损害自己利益,又让别人欠一个人情,多好的买卖。
孟青云却不做这样的买卖。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这事孟某管定了!”
油盐不进,还直接把所有路都堵死。
给脸不要脸!
肖尔浪脸色变了,他沉着脸问道:“孟翰林确定要和我家大人作对?”
“肖管家,你知道百姓有多辛苦吗?他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累死累活劳作,唯一的愿望就是让家人能吃得饱肚子,这么小的愿望你们都不让实现,不觉得过分吗?”
孟青云激动道,“而你家主人出入高马大轿,动辄琼浆珍馐,高官厚禄,威风凛凛,这还不满足,偏要欺负孤儿寡母,这种民脂民膏都要吸,你说说,他办的这是不是人事?”
肖尔浪怒了。
指着孟青云骂道:“你一个芝麻粒大的官,也敢辱骂我家大人,真不知天高地厚,你等着迎接我家大人的怒火吧??????”
这个狐假虎威的东西,胆子不小啊!
你先迎接我的怒火再说!
“掌嘴!”
铁梅一个耳刮子抡过去,肖尔浪半边脸顿时肿了。
他捂住麻木的半边脸,惊愕看着孟青云,转身就跑。
像他这样的小鱼虾,就是炮灰。
再若挣扎,孟青云定发疯,那他就真成为炮灰了。
起初,孟青云还真不想管这闲事,但现在必须管。
作为四品高官,明目张胆的强买强卖,衙役做帮凶,这让老百姓如何活?
整个京城这样的官很多,大家都假装看不着。
百姓也畏惧权势,不敢告状。
这就助长了许多官员的气焰。
必须有人出来泼盆冷水了。
而且,唐希取走了卷宗,铁梅父亲的案子也得着落在他身上。
所以,这事孟青云铁定得管。
像唐希这种人,官架子特大,就和辉国人一样,和他心平气和说道理,他绝对会蹬鼻子上脸。
只有把他揍服帖,才会乖乖配合。
嗯,这事若想反转,和这妇人的儿子关系密切。
他虽是个赌鬼,但替妇人出头,还得把所有情况都弄明白。
“大娘,你儿子在哪?”
妇人怯怯道:“在家里!”
“到你家了解下具体情况,然后再替你讨回酒店!”
妇人听后大喜,忙带着二人去家里。
进了妇人家,就见一个小伙子坐在院中哭泣。
妇人满脸笑容道:“孟大人,这是小儿李文秀。”
然后又喝道:“就知道哭,赶快起来拜见孟大人,大人要替我们作主,讨回酒店!”
李文秀一听,忙起身见礼。
嗯?.
这小伙眉清目秀,文弱的像个书生,看不出来是个把酒店都输了的赌鬼。
孟青云冷冷道:“你知道大宇禁赌么?”
大宇禁赌,唯有元旦、冬至、寒食三个节日放开,这是常识性问题,谁都知道。
李文秀点头道:“晓得!”
孟青云责问道:“晓得还要去赌?你知道你娘辛辛苦苦为了谁?你倒好,把家传的酒店都输了!下一次输啥?输你娘的命吗?”
李文秀顿时大哭。
“小人本不沾赌,有一天李二来哄骗我,说是有个好玩之处带我去,谁知却是个地下赌庄??????”
老掉牙的故事。
被人骗进去,先赢几次,等你入迷后都是输。
做梦想赢个未来,却输的没有未来。
十赌十骗。
谁若坠入这个深渊,就永远没有回头路。
孟青云道:“那你为什么要变卖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