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笑着应是,端着汤盅下去了。
心里却是明白,没改好锦衫之前,是别指望能劝姑娘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贾蓉带着解忧去了禹仓述府里。
“三千金,你怎么不去抢!”
禹冀惊声道。
“禹知府的命,难道不值三千金?”贾蓉眼皮子上抬。
禹冀一噎,“自是值,但你漫天开价,与抢劫何异。”
尽管惧怕贾蓉,禹冀还是哆嗦着说完。
贾蓉不禁轻笑出声,“我要抢劫,可从来不开价。”
闻言,禹冀冷汗出来,是了,他怎么忘了,詹家他们,贾蓉可都是连锅端的。
“你见哪个神医诊治,费用是低的。”贾蓉闲闲的开口。
“你就是惯着他们,人家既然不愿意,我们回吧,正好省了我再施针,昨天的诊治,就当我免费送了。”
“好在余毒还没彻底清除干净,也就半个月,他就又可以昏睡等死了。”
解忧语气不耐,转身就往外走。
他脾气一向不好,以前要遇到这种不给诊金的情况,他都是怎么治好的,再怎么给弄回去。
禹冀傻眼了,见贾蓉嗤笑的瞥了他一眼,也朝外走。
禹冀慌了,立马小跑上去拦人。
他就是再傻,无知,也知道父亲的毒,整个扬州,甚至包括大雍,除了解忧,怕是没几个人能解。
“贾监军,有话好说,不就三千金,我立马让人奉上来。”
“错,是六千金。”解忧施施然的说了一句。
六千金?!
禹冀脸绿了,这特么,一涨就翻倍!怎么不干脆抢啊!!
“走了,耽搁我回去睡觉。”解忧招呼贾蓉。
“留步,留步……”
禹冀手伸在解忧身前,咬了咬牙,“张伯,去把六千金备好。”
“神医,请!”
“早这么晓事,不就能省点。”解忧摇了摇头,径直越过禹冀。
“六千金,禹知府一条命,还是赚的。”
“你的魄力,不行。”贾蓉瞧着禹冀,淡淡道。
六千金,尽管很多,但对禹仓述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这番要让禹仓述知道,禹冀免不了一番责骂。
银子没了可以赚,但恶了一位神医,往后相求,可就难了。
给禹仓述施完针,解忧接着写了一张药方,就要走人。
禹仓述连忙叫住他,“也不知道神医喜欢什么,正好前段时间有人给我送了一颗百年份的野山参,就借花献佛了。”
“父亲,他已经要过诊金了,足足六千金呢。”禹冀见父亲要送那颗稀罕的野山参,连忙插话道。
“你闭嘴!”禹仓述呵斥禹冀,果然不能长于妇人之手,这都成了什么样。
就知道盯着眼前的这一点东西。
“不用了,那玩意我不缺。”解忧淡淡说了一句,人就出了去。
“贾监军,此番我欠你个大人情。”
见解忧不收,禹仓述暗暗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贾蓉认真道。
“确实。”贾蓉微微抬眸。
“我同林御史是一家,你自己看着来吧。”
留下一句,贾蓉也出了去。
“父亲,你何必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