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贾蓉是个多了不得的,结果竟就是一个淫-色之徒。”
茶楼里,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子,嗤笑道。
在他对面,盐运使关厚元也是嘴角掀起一抹轻嘲的笑意。
才来扬州,明知道林如海命不久矣,却还是这么急不可耐。
昨晚已经乐了一场,这才多久,就又起了兴致,他们倒真是高看他了。
一个沉溺在女色里的玩意,何足虑。
“不用等了,他是审问不出什么的,搞不好那人半个字也没吐露,在昨晚就已经死了。”
“直接让人给贾蓉递消息,就明明白白告诉他,昨晚那个刺客是禹仓述指派的。”
关厚元抿了一口茶,语气淡淡的说道。
原本他看贾蓉行事如此迅猛,只当是个很难对付的。
现在看来,不过就是突然知道林如海中毒,一时怒火上涌,加上看詹家只是个盐商,自然就不带顾忌的。
一个年纪轻轻的公子哥,纵情色-欲,就是有点头脑,又能复杂到哪里去。
小小使点手段,想让他怎么走就怎么走。
“我一会儿就让人去办。”中年男子带着笑意道。
“前儿,底下人不知从哪弄了幅颜真卿的字,搁我手里,委实糟蹋了,等回去,我就让人给您送到府上。”
“这种东西还是要在运使手里,才不会明珠投暗。”
关厚元瞧了中年男子一眼,没有说话,但不拒绝,也就是接受。
从面上来看,关厚元心情显然不差。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下面人识趣,知道怎么投他所好,无疑是件令人愉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