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放心,庾昊在我手上,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此次剿海寇,我信心十足。”
贾蓉铿锵有力的说道。
永治帝怔愣片刻,差点没抓起一本奏折又朝着贾蓉砸过去,他在这问罪,贾蓉倒好,还觉得自个很威风。
“德全!”
永治帝叫道,就要让人先把贾蓉拖下去打个几十板子。
“皇上,我也不想在翰林院动手,但庾昊该打。”
一见永治帝这样子,贾蓉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正色道。
“皇上派我去淮南水师剿海寇,这显然是看重我,可庾昊那玩意,上来就说,我是去海里喂鱼的,污言碎语一大通。”
“他这算什么?妥妥的质疑皇上你的英明啊!”
“皇上岂会是那种明知死路,还把臣子推下去的人。”
“庾昊如此言论,挑破君臣关系,居心叵测,臣岂能由他胡言乱语,为了维护皇上的声誉,臣只能打晕他。”
“臣自知此行不妥,但臣不后悔,求皇上责罚!”
贾蓉身子笔直,一脸无畏。
说的是求责罚,但这言行,哪有半分认错该有的样子。
永治帝眼睛微眯,瞧着贾蓉,御书房一片静默。
良久,永治帝沉声开口:“贾蓉在翰林院闹事,如此肆意妄为,飞扬跋扈,着羽林卫押送回府,静思己过,非诏不得出,罚俸半年。”
“半年!”贾蓉当即嚷嚷出声。
“皇上,这也太多了,臣家里还有那么多人要养呢!”
“尤其是臣的父亲,他如今瘫痪在床,每日缺不得汤药,这没了半年俸禄,日子还如何过的下去,要不就三个月吧。”贾蓉试着讨价还价。
被永治帝一瞪,撇了撇嘴,嘟囔道:“半年就半年吧,家里还有点田产,省吃俭用,应该也能熬过去。”
“朝廷银钱紧张,臣懂的。”贾蓉瞧着永治帝,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来人,把贾蓉拿下去。”永治帝眉心跳动,直接叫来羽林卫。
再听贾蓉说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一脚踹过去。
就他那点俸禄,他很稀罕罚一样。
随着羽林卫,贾蓉出了御书房,瞧见门口候着的乌邵,贾蓉挑了挑眉。
“乌大人,如你所愿,我被皇上重惩了,半年的俸禄啊,啧啧,心疼,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皇上此刻心情不错,你要有什么要说的,这个时候进去,绝对好时机。”贾蓉扬起嘴角,忽悠道。
“管兄,散值了,来寻我喝一杯,我让关府里了。”贾蓉叹息一声。
“估摸要不了几日,就得下扬州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贾蓉拍了拍管博易的肩膀,在羽林卫的看送下,往宫门口走去。
乌邵眸色变换,见太监总管德全出来,立马迎了上去,“德公公,皇上…”
“乌大人,皇上乏了,回去吧。”
“那皇上对贾蓉的处罚是?”
“仅罚俸半年!”
听完德全的话,乌邵惊叫。
至于静思己过,非诏不得出,这就一个场面话,圣旨没有收回,不用几日,贾蓉就奉命下扬州了。
扬州水运便利,是两淮地区盐业的集散地,船只往来运货也大多需从此过,如此重要的地方,淮南水师大本营就驻扎在那里。
看着德全眼睛望向御书房,乌邵禁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