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赵廓点头应允。
“另外,王爷可以去皇上那里哭一哭,不用实名点谁,就是卖卖委屈。”
“一把鼻涕一把泪,表示对百姓的怜悯,怎么做,相信王爷心里肯定有数了。”贾蓉看着赵廓,缓缓道。
赵廓眸子微动,贾蓉还真是知道怎么把有利的一面最大化。
“别耽搁了,王爷现在若是无事,就进宫去吧。”
贾蓉说着朝赵廓行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贾蓉一走,赵廓立马起身让人备马。
到了宫门口,他特意把头发衣衫弄的凌乱。
“父皇,江护河道,一夜之间被人毁了,眼见夏季就要来了,那些百姓要怎么办!”
赵廓一进御书房,就跪地哭嚎。
御书房里面不只永治帝,太子赵熙、户部侍郎曾阳平、左副都御史杜敦都在。
赵廓没进来之前,左副都御史杜敦正在弹劾晏向的失职,太子赵熙也暗暗帮着一起,至于曾阳平,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永治帝一清二楚,瞧着太子急不可耐的样子,永治帝心里说不出来的失望。
“廓儿,快起来说话。”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永治帝心里稍稍安慰,好歹有一个是真正关心实际问题,而不是放在攻讦臣子上的。
“父皇,臣倾尽了晋王府的钱财,都投入到了河道上,为百姓免遭流离失所之路,这钱花的,儿臣不心疼。”
“儿臣只是可恨,究竟是谁,下如此毒手,致千万百姓于不顾。”
“他的动机是什么?何至于此!”赵廓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此事,朕定会彻查清楚的,你且放心。”永治帝说着从宝座上起身,走到晋王面前,亲自把他扶了起来。
“多大的人了,还哭成这个样子,也不怕让人瞧了笑话。”
“皇上,谁敢笑话王爷,王爷这是为百姓才忧心至此,我们瞧着,都差点没忍住潸然泪下呢。”总管太监轻声笑道。
永治帝闻言拍了拍赵廓的肩膀,虽没说什么,但眼里分明是满意的。
赵廓则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惹得永治帝朗声大笑。
这父子慈爱的一幕,深深刺痛了赵熙的眼。
他宁可把所有的宠爱都给赵廓,也不肯分他丝毫。
赵熙低了头,牙关紧咬。
“皇上,依臣之见,不若先把晏向缉拿,一来,他的确失职,二来,不能排除河道被毁一事是他自己动的手。”杜敦躬身说道。
“杜御史这话,莫非是怀疑河道是晏郎中下的手?这绝无可能!”赵廓眸子抬起,斩钉截铁道。
“我曾亲自去河道看过,晏郎中撸袖撩袍,与那些民工一同修葺,就差没夜宿在河道边上了,他如何可能会对河道下手!”
“王爷,晏向在皇上面前曾以性命担保过,若河道修葺不成,他便以-死谢罪。”
“眼瞅日期将近,晏向做不到他承诺的,为了找借口推脱,毁了河道,也未尝不可能。”杜敦看向赵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