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哥儿,这事怕是没法追究了,晚些时候找锦安伯府拿些赔偿也就算了。”贾珍对贾蓉说道。
秦氏虽说受了惊吓,但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没必要把事情闹的不好看,教训甘宏才一顿,还不如从锦安伯府拿些实际好处,这是贾珍的想法。
听了贾珍的话,贾蓉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秦氏的命悬一线,他们拿什么赔,秦氏的惊惶绝望,他们又拿什么偿。
息事宁人,绝无可能!”
看贾蓉要不依不饶下去,贾珍当即怒了,“你以为你是谁,这是很光彩的事吗?你要闹个什么!”
“这个,父亲就不用管了。”贾蓉淡淡的说道。说完再不看贾珍一眼,直接从屋子走了出去。
贾珍脸色难看,看着贾蓉扬长而去的身影,抓起一旁的茶壶就往地上掷去。
听到身后的动静,贾蓉脚步不停,眼里冰寒一片。
贾珍竟然想用秦可卿去换好处,当他是死的吗。
从府里召集了四五十个小厮,贾蓉让他们都拿上了家伙,动静引来了尤氏,她拦在贾蓉面前。
“蓉哥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你这样闹上锦安伯府,岂不是叫所有人都知道那甘宏才轻薄了秦氏,届时,你想过秦氏的处境吗?”
尤氏眼睛看着贾蓉,将贾蓉此番行事的后果说给他听。
贾蓉眼皮轻抬,“母亲说笑了,甘宏才何时轻薄过秦氏,他们一个在内宅,一个在外厅,秦氏见父亲都需规避,又如何会和甘宏才见得了面。”
见贾蓉这么说,尤氏不解的看着贾蓉,显然不知道贾蓉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贾蓉接着往下道:
“秦氏是不慎掉进了湖里,而我带这些人去锦安伯府那是因为甘宏才盗了我宁国府的宝物。”
尤氏惊愣了,她也不是个蠢的,贾蓉这么一说,她就知道贾蓉的打算了。
是啊,甘宏才欲对秦氏不轨的事不能说,可他们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啊。尤氏没有再拦着贾蓉了,外面的事终究要这些爷们去做。
锦安伯府,甘宏才惶恐了一晚上没睡,在昨晚之前,他就见过秦氏,那时,他们一群人在贾珍那里喝酒,他喝的有点醉意,就去外面散了散。
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宁国府的花园,在哪里,他见到了美的不可方物的秦可卿,他从来没见过这样柔媚的女子,直到秦可卿走远了,他的视线才收得回来。
之后,他脑子里时不时的就会出现秦可卿的身影,他开始有事没事就往宁国府跑,却愣是一次都没再见到秦可卿。
昨晚猛地瞧见,秦可卿比几个月前更加美了,酒意上来,他只想将她占为己有,哪还想得了那么多,只是他没有想到,秦可卿宁肯投湖,都不肯让他碰分毫。
看到秦可卿投湖,甘宏才的酒意彻底醒了,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忙逃出了宁国府。
这一晚上,甘宏才分外煎熬,担心秦可卿死了,宁国府的人会来找他麻烦。
好在一个晚上过去了,并没有宁国府的人来,这让甘宏才稍稍安下心来。
“这是哪家的人啊?怎的还拿着家伙,这是要做什么?”
街道上,摆摊的小贩,路过的行人,都纷纷看着贾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