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戈登还是有点语言天分的,在中国作战的那些年他的汉语就有了一定的水准,这段时间又加紧突击了一下,此刻已经能和小皇帝正常交流了。
外国人说中国话就算再娴熟也带着古怪的口音,因为中国话带有独特的语调,也就是现代语言里所说的四声,这个可是全欧洲人都不会的。
听着戈登那不着四六的汉语,大四喜他们一直都想笑可是还不敢,憋的脸都红了。
载淳白了几个奴才一眼然后笑着对戈登说道“叫爱卿来主要是有点事情想要问一问,希望爱卿不吝赐教啊!”
“不敢,不敢!陛下这是哪里的话……”戈登激动的欠起屁股来不停的作揖。
“坐下,坐下,你是朕信任的心腹,就拿朕当朋友看,别学那些奴才样,好不好……”
载淳还是挺会收买人心的,知道驭下之术,也知道对症下药,跟戈登这样的欧洲人交往就不能用满清对奴才的那一套。
戈登果然一脸激动之情,满心的忠心溢于言表!
“爱卿啊……朕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您……欧洲好多报纸还有书籍中,总提到资本主义这个词,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问题一出,戈登脸色就僵住了,他看着同治帝好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是皇帝的问题也不能不回答啊!
“陛下……陛下啊……您为什么要看那些社会党徒的报纸和文献啊!臣跟您说实话吧……这个词您尽量别总说,很忌讳的!”
戈登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和万岁爷说两句实话。
“陛下,您提到资本或者资本家这样单词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资本主义这个单词在欧洲的政坛是一个很让人讨厌的单词!”
“倒不是单词的含义有什么问题,而是总把这个单词挂在嘴边的那些人很讨厌……那都是一群反**的社会党人啊!”
“现在在巴黎闹的特别凶的布朗基等人,就是社会党徒,他们成天喊着这个单词去给民众洗脑,来回的播撒仇恨……”
“您看着吧,巴黎早晚会大乱的,就乱在这些人的手里!”
戈登毕竟屁股是坐在统治者这一边的,不论是英国还是大清,他都是统治者们的座上客,他的思维和利益出发点当然是和**相一致的。
这种人对社会党徒们都是非常仇恨的,因为这些社会党徒一直都在挑逗底层民众和上层精英之间的矛盾。
戈登当然不会站在历史的高点上来看待这些矛盾,他只是作为一名身在其中的利益既得者来分析眼下的局势。
载淳笑了笑“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只是想请教这些不懂的知识,爱卿大可放心我自然是不会在外交场合乱说的!”
戈登这才放下心来“如果是别人问我,我恐怕什么都不会说的,但陛下对我爱戴有加,臣万死不辞当然不能藏私了……”
“那些社会党徒们所说的资本主义的概念,我是不认同和严重反对的,但是陛下想知道这里面的道理,我也可以简单的说一说……”
“在他们的意识里,所谓资本主义,其实就是国家以资本为纲!资本是凌驾在一切人和物之上的,资本受到国家机器的保护,而且资本还反过来统治国家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