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乐天的招揽,皮埃尔只能当成是一个玩笑,磨坊中的谈判虽然条件很简陋,但这也是东方政治家第一次在法国的领土上跟官员谈判,绝对拥有非常重要的历史意义。
“皮埃尔先生,您分析的很准确,你的才华让我震惊。我就是琉球王国的丞相,清帝国的西学传播者,同时也是清国工业化的负责人之一,肖乐天……”
皮埃尔没有听说过肖乐天这个名字,其实现在整个欧洲也没有几个人听过他的名字,东方实在是太遥远了,现在电报线并没有覆盖全球,新闻的传递依然靠海上的行船,那时候的欧洲民众其实也很闭塞。
肖乐天看到皮埃尔眼中的茫然,知道他对自己一点了解都没有,只能向龙爷点头示意。这时候龙爷才拿下他身上所背的那个皮制邮差包。
当整块翡翠雕刻的琉球丞相印被请出来之后,整个磨坊里一片翠绿的宝光,皮埃尔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
“哦上帝啊!这是一大块绿玻璃吗?”
“靠!”肖乐天差点气背过气去“你丫的仔细看看,玻璃有这样的宝色?有这样温润的手感?这是翡翠,顶级的老坑翡翠,缅甸王室曾经拥有过的顶级翡翠……”
翡翠这种宝石对现在的欧洲人来说还是很陌生的,其实就算在亚洲,翡翠也是在明末清初才开始被人们所关注,一直到清朝中叶之后才渐渐的被社会主流所推崇,皮埃尔没见过这种顶级的宝石也是很正常的。
虽然说皮埃尔以前没有见过翡翠,但是他还是识货的,一个优秀的情报官眼力价总是要有点的,在肖乐天的简单介绍下,他总算明白这种宝石的珍贵之处,同时也相信了肖乐天的身份。
琉球王国的宰相,那就应该属于国王之下文官第一人了,在欧洲这就属于首相级别的高官,已经可以代表国家签署重大协议了。皮埃尔心中一个劲的感叹,幸亏自己脑子灵活,及时叫停了追杀,要不然真得出一场外交灾难。
“首相大人,请原谅我们之前的无礼,但是作为一名法国官员,我也冒昧的提醒您一句,身为王国的首相,您选择这种偷渡方式进入欧洲是不得体的……当然了,我无权指责您什么,从现在开始希望您能和我一起去巴黎,我相信国王陛下会给您足够的礼遇的……”
肖乐天一听到法国国王这个词,眉毛都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心中暗暗想到“老子又不是傻子,别人不知道拿破仑三世的底细,我这个穿越者还能不知道?”
路易.拿破仑.波拿巴,是正经拿破仑一世的侄子,这是一个真正的野心家,借着他叔叔的名头,在执政之前开始迷惑法国农民,甚至写了一本书叫做《论消灭贫穷》骗到了农民的支持。
随后在法国大革命的时候,他又是镇压的急先锋,二月革命他杀了无数人之后成为了法国的共和国总统,随后又抱上了教皇的大腿,派兵远征罗马,协助教皇覆灭了罗马共和国。
也正是在教宗的支持拿破仑三世在1852年建立法兰西第二帝国,他成为了法国的皇帝,复辟成功了。
这个拿破仑三世绝对是个战争狂人、野心家,他在位的18年里,法国就没有消停过。联合英国对俄宣战,打了一场克里米亚战争,再伙同英国对大清宣战打了第二次鸦片战争,然后还对奥地利宣战,远征意大利。
这还不算完呢,1862年还派遣军队远征墨西哥,直到1870年狂妄的拿破仑三世向普鲁士宣战,普法战争开打才算终结了他的政治生涯,18年的统治让普鲁士人画上了句号。战败后被释放的拿破仑三世最终病死在英国。
肖乐天心中一个劲的冷笑,奶奶的,让我去见这个疯子?老子可不傻,这时候正是拿破仑三世权力鼎盛的时期,狂妄至极的他没准就敢把肖乐天软禁在巴黎。
想到这里肖乐天摇了摇头“不不不,皮埃尔先生,您说的不对,我们选择偷渡入欧洲,也是被法国军队的无礼所逼迫的。我想您应该知道,当我们从西奈半岛入塞的港之后,我们就被法国的海军、陆军和情报机构给盯上了……”
“如果是简单的盯梢我还能够理解,但是法国军队不分青红皂白的向我开炮进攻,这就是严重违反外交原则的犯罪,请问谁给你们的权力向我开炮射击的?琉球王国什么时候和法国开战了?”
皮埃尔一听赶紧解释“这是误会,绝对的误会,海马号护卫舰只是想临时检查,他们并不知道您的身份,如果他们知道您是东方的政治家,绝对是会给您应有的礼遇的……据我所知,是您所乘坐的商船企图逃跑,这才逼的战舰开火的……”
“哈哈哈……皮埃尔先生,这样说话就没有诚意了,现在我们双方各执一词,谁都没有证据不是吗?所以我坚持我的判断,除非你拿出证据来,只要你能证明海马号曾经向我透露过善意,那么我就收回所说过的话……”
皮埃尔一下子眉头就皱起来了,心说这还真是一个老油条政客,把不讲理都摆在脑门上了。海马号都炸成碎片了,我上哪给你找证据去,你这不是纯粹耍无赖吗!
“首相大人,我们不要纠缠在以前的对错上好吗?我来这里也不是和您打官司的,我只是想邀请您去巴黎和我们的**见面罢了。请您记住,我不是为了海马号战舰沉没的事情来指责您的……”
“不不不,亲爱的少校,在法国**对我的态度明确之前,我绝对不会和您去巴黎的,请记住,我是一个王国的首相,虽然弱小但是在国际法上和法国也是平等的,我绝对不会接受法国方面任何无礼的举动……”
皮埃尔总算是明白了,肖乐天这是死活不想去巴黎啊,难道这家伙身上真的有秘密?可是自己还不能用强迫的手段,他只能赔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