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壳

按照他现在的理论体系，生命大道是伴随一个大世界演化到一定程度才会出现的。也就是说，生灵的诞生必然有着所属的大世界。虚空中怎么可能会有生命？

额，似乎也不对，自己不就在虚空中。那也就是说，这玩意儿也是从某个大世界中出来的？

可惜，没等黄烁更进一步研究，那金乌似乎挺喜欢这一口，黄烁都还没来及阻拦，就大口一张把这鱼一口吞了。

黄烁也是麻了，自己的剑招中衍生的剑灵会吃鱼，这个逻辑概念在他脑子里转了几圈，都有点理不顺，以至于他脑子有点短路，也就没及时制止。吃下后，这鱼竟被从物质完全的能量化，然后被金乌完全吸收了，似乎有那么微不可查的一点点提升。

吃东西是为了营养，有了营养是为了成长，这是生灵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但是一个剑灵，吃了一个这个诡异的生物，黄烁全程看着，还是无法理解。世界太奇妙，自己还是太孤陋寡闻啊。

再上路，黄烁就多加了几分小心，刚才要不是直觉靠谱，自己很有可能被偷袭。不死也要狼狈一番，这虚空太神秘了，还是要足够敬畏才行。

这时候他有些理解墨宗为什么要建造钜子了，还是用人偶替身外出探索。原本以为只是本身分身乏术，现在看来，墨宗毕竟是先行者，对虚空的危险有着清晰的认知。

所以他这一次宁愿放慢些速度，金乌也不散去了，干脆骑在身下，借助金乌对这虚空的某种特殊的适应性，保驾护航。

这虚空中没想到生命不算多，但也不少，似乎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地盘，隔老远才能遇到一个。存在的样式更是五花八门，让黄烁大开眼界，也心惊肉跳。

刚才那只鱼算是弱小的，毕竟一个靠偷袭生存的也不会是太强的存在。

这一路，黄烁见过一只八爪鱼一般，有着十八条触手，个头比一座山都大的家伙。见过一只只有巴掌大，通体黝黑的玄猫，趴在一块碎石上睡觉。但散逸出来的气势，让黄烁远远绕道而行。

最为恐怖的是，有一个都算是小一些的星球了，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他刚一靠近，却突然伸出头颅和四肢，竟然是一只玄龟。只是看了一眼，就让黄烁心惊肉跳，急急逃开。也亏得他御剑够快，而这些强大存在似乎挺懒的，只要不靠近，他们也懒得动。

终于，七拐八拐，绕开一些惹不起的存在，黄烁终于接近了墨宗的虚空山门。

远远就看到那座漂浮在虚空中的城市，一片繁忙的景象，每时每刻都在吞吐着大量的小型钜子进进出出。

真到了附近，黄烁反而犹豫了。长久以来养成的对上宗的那点敬畏之心，即便他现在这么强了，依旧难免高看对方一眼。毫无情报，对里边一无所知，就这么直接找上门，对方会是什么态度？万一不接纳，万一敌视，自己怎么办？动手么？

但凡有一线可能，黄烁只是想找个熟悉的落脚环境，无家可归的感觉实在有些心酸。所以他不想搞砸，有了需求自然就有些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