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除了人的对拼，更是物资的比拼，生产能力的比拼，和技术的比拼。

当初黄烁在帮冰轮观设计具装的时候，就提出过用符箓代替灵核的低端具装。这种具装的好处是明显的，摆脱了对灵核的依赖，也就原则上成为了一种生产无上限的工业品。只要你人够，不用太高，筑基稍差了些，开光最好，有多少人马上就能帮你武装起多少战力。

但是符箓也有问题，受限于材料问题，只能绘制低级术法的符箓，这也是黄烁为什么把这种具装定位为低端品的原因。

但是黄烁也不是万能的，他的外挂也不是万能的。他的打工人系统，无论是盗取技能，还是合并升级技能，其实都还是有上限的，那就是这个世界该技术的极限。也就是说，他的这个外挂只能搬运总结，并没有创造力。

所以符箓这门新兴技术，系统也无计可施，没了捷径的黄烁，自己也没精力研究，就只能把相关的工作交给了孙飞带领的炼丹技术研究小组。

这个小组是为了研究水炼法，应对工作量大，人手不足的问题，孙飞特意从那些孩子中挑选的对炼丹有天赋，聪明机敏的一批精英，来辅助他工作。在测试的过程中，这个小组也通过对各种材料的测试，积累了大量经验和数据。

随着这些孩子逐渐成熟，也慢慢开始因为擅长方向，个人兴趣等等原因，逐渐有了各自的研发方向，并在修执宗几乎没有上限的物资供应下，飞速成长，个别天才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

创新还是要人，要机缘，有时候还需要一些狗屎运。

一个叫张君昌的弟子，好吧，原本叫张毛蛋，还是进了小组后，孙飞给起的名。这位弟子的研究方向比较特殊，因为水炼法刚刚有所发展，所以大部分人的研究方向还集中在药效，反应，试错等方向。只有这个张君昌，反其道而行，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那些已经验明效果的药剂上。

在他看来，虽然完善配方，改良配比确实是提高药效的方向，但已经这么多人研究了，那自己也就没有必要了。还不如换个思路，对于这些成品药方，药效是已经确定的了。那么想要得到更多的药效，其实有个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质量不够数量凑，多喝点不就完了。

但是这个量一旦大到一定程度，可就不是效果如何的问题了，而是喝水也能撑死的问题。那么能不能把这些成品药浓缩，从液体变成浓稠的膏，甚至近乎丹药那种固体。

想法很好，但一上手就失败了。孙飞又不傻，要是单纯挥发水分，提取有效成分就行，他早就干了。事实证明药效是复杂的，浓度的变化直接就影响到了药性，发生了不可控的变化。

不过这孩子也是轴，失败后并未放弃，开始尝试各种可能，把一切想的到的方案都试验了一遍。其中一个方案是想通过数种溶液的混合，诞生一种相对粘稠的特殊溶液来吸附药性，从而保证药性的稳定。却在实验过程中，配比出现了一点问题，直接生成了一种复杂的絮状物。

而随着水分被挥发，这种絮状物层层叠叠，形成了一种内部结构极为复杂的一种特殊纸张。原本就是一次失败的试验，不过因为这个小组有太多稀奇古怪的产物，所以在建立之处，黄烁就定下规矩，任何全新产物都必须测试性能，做好详细记录。并且引入了上一世严格的实验流程和记录制度。

张君昌也就是按照规定，顺手测试了一下这张实验失败的纸张。一开始还没什么，韧性不错，吸水性优异，也就是成本高了些，要不然能成为一种不错的纸张。直到测试对灵气的兼容性的时候，才震惊的发现，这看似薄薄的一张纸，竟然有着惊人的灵气容纳力，甚至比同体积的上品灵石都高。

赶紧通知了孙飞，并尝试做了重复试验，还原了这个失败的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