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新深夜忙于组建爱国者东印度公司同时。
二丫午夜带着九艘荷兰籍炮船,鬼魅一般出现在澎湖港口外围。
事情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二丫指挥缴获来的七艘荷兰炮船,追着从氹仔岛逃跑的五艘敌船,在海上你追我赶。
解决火药问题,煤气罐炮弹被批量生产出来。
炮弹是胆,二丫追上逃跑的荷兰炮船就是一顿密集发射。
因为驾驶的是敌船,很多不熟练,导致最终仅击沉一艘,俘虏两艘,还有两艘往南逃走。
放掉漏网之鱼,二丫携带大胜之势,往北方行驶,经过两天航行,来到澎湖周边。
途中一边整理、一边备战,到达澎湖码头外围时,二丫已经做好高强度作战准备。
“师姐,”尚可喜兴奋道,“攻其不备,下令进攻吧,建功立业就是现在!”
船首甲板,张友谅、陈明遇、赵进看着二丫,眼里皆是期待和羡慕。
少女体形清瘦,年纪不大,却是除赵进、李魁奇,第三个跟随张新的元老级部下,非常被信任。
加上这次大功,未来说不定会永远是走在他们前面。
二丫自然知道现在是最好进攻时机,因为使用的荷兰人炮船,十分有欺骗力。
只要出击,便可将毫无防备的荷兰人一击即溃。
在众人注视下,二丫思考足足二十多秒,忽道:“谁愿意去劝降?”
“???”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赵进抢先道,“我去!”
“师姐...”尚可喜还打算说什么,被陈明遇打断道,“船队只有一个声音!”
尚可喜噎住,呐呐闭嘴。
二丫不是傻瓜,对夷人也没有好感,如果可以,她愿意一刀一个人头,慢慢砍上三天三夜。
那种快乐感,比男人骑马还要爽。
之所以选择劝降,她不是要讲什么道义,不是要讲什么风格,而是有更深层次考虑。
“告诉荷兰人,”二丫看着赵进叮嘱道,“如果调集军队,如果操作防守火炮,我会立刻进攻;让他们总督在黎明前上船投降,其他事情你随机应变。”
“是,”赵进躬身抱拳,“我需要俘虏。”
二丫点头允许。
赵进今年四十一岁,用民间话说,已经是半截土埋脖子,这是主要他的特点。
他的另一个特点也很抢眼,是最早追随张新的人。
当赵进挑选出两名随行俘虏时,众人不约而同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跟随张新时间长久的人,想法都和别人不一样。
正常人想法,带两个俘虏下船,肯定带那种吓破胆的,有利于谈判。
赵进不是,他带着两艘被俘虏的船长,而这两人是所有俘虏中最冷静的、最理智的。
片刻后赵进带着俘虏,摇着小船在澎湖码头上岸。
此刻正值午夜,码头有人,但很少。
上岸后,两名荷兰籍船长获得自由,其中一人深深地看了眼赵进道,“我带你去见我们的总督,歌兰德先生”
赵进只会一句荷兰语,“给我找一个翻译。”
“没问题,请吧。”
两名船长侧身邀请赵进先行。
不可否认,有些人不怕死,不惧死,不畏死,赵进算一个,走路昂着挺胸,眼神阈宙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