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是凤清歌随手扯下一株蔷薇枝,上面的木刺锐利,轻轻一甩便刮过宇文埸的脸,缠在他的脖颈上。
“疼吗?”
不等宇文埸回答,她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是觉我不会对你下死手,仗着这一点,想试探我的底线。不过,三皇子殿下,事无绝对,你以为你今天对我做出了这样卑劣的事情,可以轻轻松松一笔带过吗?你就不怕我转头向他老人家告状?”
宇文埸疼得颤抖,整个人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僵坐在轮椅上丝毫不敢多动弹一下下。
他怕!
近来不知道父皇是哪里不对劲了,忽然看上这个凤家女子,还对她好得过分,甚至越过了箐儿等一众公主。
不就是她不久前救了九皇叔一次吗,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罢了,有什么值得降恩的。
父皇倒好,不仅收了徒,今日竟还说出那样的话,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告她是皇室准媳。
要不是怕父皇待她的不一般惹来老五他们的窥伺与争夺,他也不会铤而走险,用这样的方式来先下手为强,提前让她臣服自己脚下。
本以为稳操胜券,没想到到底还是低估了她!
凤清歌听着他明显紊乱的呼吸,余光又扫视向那些蠢蠢欲动的侍卫,“我最后警告一次,出去。我是不会杀了你们的主子,但会伤到哪里可就不一定了。”
江鹰面色僵硬。
“凤小姐,您也是大家闺秀,熟知大夏律法,蓄意谋害皇子这可是重罪,纵然你是右相府的千金……”
“出去!”
她话音落,左手拽紧蔷薇藤蔓,右手手掌重重砸在了宇文埸的背上。
宇文埸嘶得闷叫,痛得猛翻白眼。
这一掌痛得他顾不得什么了,连呼道:“快,快滚出去!”
这臭女人下手太狠了,再让她打几下自己,自己非得活活疼死。
反正这条命无忧,还不如乖乖听她的让侍卫退下,省的再白遭一通罪。
“……是!”江鹰无奈,只好带着一众侍卫退出蔷薇园。
见手底下人离开,身上的挟制也跟着消失,宇文埸顿时浑身一松,还以为凤清歌是打算放过自己了。
“凤小姐,我的人已经离开了,现在你可以放了本殿吧?”怕她不信任自己,宇文埸又发誓道,“我保证,以后没有凤小姐允许,我再也不会骚扰于你!你也大可放心,只要我出了这个门,就绝对不会再秋后算账。”
哼,等自己脱险,他一定要把她抓起来,亲手鞭笞。
“殿下真能保证?”凤清歌侧立在一旁,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表情。
宇文埸举起两指,认真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样啊,”凤清歌挑了挑眉,“那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