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冲他安抚一笑,站起来行学子礼,道:“学生正是凤清歌,不知夫子找我有何事?”
“你打伤了孙季他们,是也不是?”荀夫子冷着脸,眼神中充满厌恶和不屑,“入学第一天就蓄意伤人,我看你这样的学子,并不适合留在国子监。你随我出来。”
“清歌,别去!”赵云序冲她摇头,道:“荀夫子根本不讲理,他只会拿国子监的规矩欺负人。你在这里等着,周墨王蔚你们拖住荀夫子,我去找廖夫子。”
说着,他弯着腰,准备离开座位从窗户出去。
“不用,”凤清歌摇了摇头,对众人使了个眼色,小声问:“不知各位同窗可否原因陪清歌做一场戏?”
“什么?”
王蔚眼神微闪,“清歌,你想做什么?”
“想让这荀夫子也吃吃苦头。”她狡黠一笑,往外面边走边扬声道:“学生遵夫子命。”
她面色恭敬,走到荀夫子面前,一脸无奈道:“禀夫子,学生也不想伤人,只是那孙季几人欺人太甚,他们一见我就口出不逊,污言秽语辱我,我实在忍不住,才以武力止住他们的羞辱。夫子,国子监守则里面也说了,对于恶意挑衅者,当勇于阻止,必要情况下,可使用武力。”
“胡说,”荀夫子冷冷瞧着她,道:“孙季他们说,是你见了他们就妄图勾引,他们不愿,便斥责了你,你恼羞成怒大打出手。”
凤清歌乐了,一本正经道:“夫子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瞧出了谁对谁错。学生自问长得还算得上花容月貌,不然三皇子也不会上门提亲。即便如此,学生也拒绝了。”
她顿了顿,叹道:“这孙季公子貌比猪丑,体不鸡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乌青的眼眶一看就是综欲过度,连我一拳都扛不住,我竟失了智跑去勾引他,学生真是犯下了大错啊……”
荀夫子脸一黑,道:“他们一伙人都这般说,难不成老夫还冤枉了你不成。你伶牙俐齿,巧言令色,属实奸诈!”
“难不成,人多说话就占理?”凤清歌夸张地惊呼道。
“自然!”荀夫子厌恶地盯着她,道,“跟老夫走。”
“学生不走。”凤清歌摇头,“您不讲理,学生不去。”
荀夫子怒目瞪她,伸手来扯:“老夫让你跟我走!”
“啊!”凤清歌惊叫痛呼一声,身体飞出去砸在桌案上,脸上泪水哗哗流了下来:“荀夫子你包庇坏人,说不过理就打人!原来国子监的夫子是这样的人,为恶人主持公道欺负人。”
赵云序彻底愣了。
什么情况?
强大得跟虎一样的凤同窗,被荀夫子轻轻一碰就受了重伤?
他是不是眼花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其他人不知情况皆纷纷冲到凤清歌身边,担忧地问道。
“凤同窗,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我的背很痛,”凤清歌面色痛苦,兀得吐出一口血,脸色苍白:“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
“快,快请监医!”
“没事的,表妹,你不会有事。”王蔚担心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守在她身边,不停地出声安抚道。
众人担忧又悲愤,瞪着荀夫子道:“你巴结权贵子弟,轻信小人,欺凌女子,妄为夫子!”
荀夫子简直要气吐血了,“老夫只是扯了下她的衣袖,根本没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