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妇,这是什么!为了怀上龙嗣,你竟不惜残害云州这么多无辜百姓,简直是罪无可赦!”
蠡凤宫内,身着紫金龙袍的帝王,双目赤红地看着地上表情诡异的木偶娃娃,一脸震怒。
凤清歌被重重的一巴掌打得脸颊红肿,头发也散落在一侧。
望着木偶,她惊愕摇头,反应过来出声自辨:“我没有,这东西不是我宫里的,皇上,我怎么会残害云州百姓?”
“怎么不会!”旁边,凤清韵穿着淡紫色贵妃宫服,头戴七尾凤簪,美艳贵气。
她勾了勾唇,眼底闪过怨毒和得意:“姐姐十五岁那年贪玩,坠入寒潭伤了身子,府医说过你这辈子不可能怀孕,若不是你使了巫蛊之术,怎么可能怀上龙嗣!此事,父亲也知道的。”
话落,门口的身着锦绣官服的凤右相立刻回应道:“回皇上,韵儿所言不错。那府医乃柳家人,本事不错,他的诊断不会有误。”
“府医只是说我会子嗣艰难,从没说过……”凤清歌被至亲诬陷,不敢置信地看着二人。
“东西从你这里搜出来,你还敢狡辩,这后宫哪个敢往你宫里藏东西?他们是你的亲人,又岂会胡乱冤枉你!皇后,你太让朕失望了!”大夏皇帝宇文埸大为震怒,一脚把她踹倒:“来人,把皇后带到午门外,今日,朕要给百官和百姓一个交代。”
凤清歌腹中胎儿已有八个月,刚才那一脚让她痛得一身冷汗,她被动作粗鲁不留情面的侍卫架着往外,既担忧又惊怒地叫道:“我如今正有身孕,有什么伎俩等他出生再冲着我来。宇文埸,你让他们住手,你要把我带到午门干什么!”
帝王的御驾在前面奔走。
凤清歌被拖行在后面,浑身大汗淋漓,她强自压下被人设计的怒火,用仅剩的力气小心翼翼地护着腹中胎儿。
正午将至,烈日炎炎炙烤着。
凤清歌身着正红色宫装,被侍卫绑在了祭台上,整个人如同献祭的牺牲一样,四肢由粗壮沉重的铁链紧紧绑缚,无法挣脱。
“皇上,皇后娘娘是冤枉的,您不能这样对她,”得讯赶来的两个忠心耿耿的宫女刚至午门,就被侍卫无情斩于刀下,头颅滚落。
“啊!如霜,轻舞……”眼看着陪伴自己十几年的丫鬟惨死,凤清歌以头抢地,青筋暴起拼命地撕扯铁链,发出沉重的响动。
宇文埸,你昏庸无智!她想要破口大骂銮驾上那个昏聩的皇帝,皇后的身份和本分让她只能愤怒盯着他,无法在他的臣民面前说出损毁他威严的话。
午门外,逐渐聚集起许多的百姓。各部衙处理公务的百官得了消息,齐齐赶到这里。
老太师眉头紧皱,肃声道:“敢问皇上,皇后犯了什么错,竟让您如此折辱于她?”
宇文埸走下銮驾,望着众人,神情沉痛严肃。
“皇后凤氏,为一己私欲行巫蛊之术,霍乱大夏,导致瘟疫横行民不聊生,若非右相告知朕真相,朕至今还被这毒妇蒙蔽。朕于云州,有失查之过,今愿以罪后孽子之血肉,换我大夏子民安康。”
冰冷的声音在午门回响,似一道惊雷炸在了百姓心头。
什么?云州大灾居然是皇后滥用巫蛊引起!
凤右相,那可是皇后的亲生父亲,三朝元老。由他揭发,肯定不会有假。
很快,一道道愤怒的声音在人潮中响起。
“妖后!”
“毒妇,为了求子,害死安州数万人,不得好死!”
“杀了她!杀了她!”
群情激奋,所有人都奋力地吼着,恨不能亲手把这个邪恶的女人千刀万剐。
凤清歌看着那些被愚弄的百姓,无声嗤笑。而远处的宇文埸一副忧国忧民,痛心自责的样子映在眼中,令她作呕。
虚伪!这个无能又无耻的男人,为了他的江山,竟然要亲手将皇后与嫡嗣祭天,这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