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九月西风吹寒秋,哈家兄弟逞凶仇。
因将一村身骨焚,致使英雄血泪流。
手持虎锏杀禽兽,心如烈火投水泊。
立诛雷将威神力,千古传名忠义旗。
却说哈兰生被梁山兵马杀得大败而逃,刚要退走,忽听得身后喊杀连天,哈兰生大惊失色,急忙准备突围。转身一看,却是一场笑话,原来刚才那震天人马喊杀声,皆是一林枯树草木,在风中摇曳沙沙作响罢了,哈兰生见了,方才稳定神色,领兵连忙退回里仁庄去了,僧继忠再领兵追杀了一阵,见哈兰生三路兵马都已是退回了正一村里,雷羽便叫住僧继忠鸣金收兵,僧继忠道:“此番险来迟一步,众位兄弟可有受伤。”穆丝兰从那乡勇兵尸身上爬起身,拔出插在脖子上凝血的金钗,跑来告道:“头领可否先将小女二位爹爹接去安全地带疗养一时,小女在此感激不尽了。”雷羽道:“这个自然。”杨玟道:“刚才因情况紧急,没条件好好诊治两位太公,说来惭愧。”雷羽吩咐几位小喽啰去背起两位太公,袁慰庭道:“现在虽是杀退了他哈家贱狗,可现在山高路远,便是能将我爹爹岳丈带走,也怕他们身子骨吃不消。”邱仁杰道:“这个无需多虑。”邱仁杰取出两枚符文,口中念念有词,两道棉云轻轻卷起两位老太公并着杨玟还有那几名小喽啰,邱仁杰再喝声道:“走!”棉云直飞远方去了,众人皆惊,雷羽道:“这秘法道术不是那戴冲兄弟的绝活,仁杰你却是从何处学来的?”邱仁杰笑道:“师弟自归入师祖门下,便将此秘法道术分享与我,我却也将自己舒心决的秘法相授与他,各有万分长进罢了。”雷羽道:“原来如此。”修整不过半个时辰,僧继忠见薛广基双手全是血,小喽啰也伤亡不少,就道:“眼下我们还是速速回去吧,此处不适合久留。”袁慰庭道:“还且问问各位的大营是扎在何处。”僧继忠道:“正一村前十里路的桃花林,路程怕是有点远,而且王皤兄弟刚刚传信来,说哈兰生回防,我军交战不利,怕是路上难走。”袁慰庭却笑道:“原是那里,大家莫慌,无须绕路便能回去了。”袁慰庭一面说,一面走至雷羽身前,笑道:“雷羽兄弟可还记得少时我们于村中的游耍之地。”雷羽道:“不就是在这山前不远处的。”袁慰庭道:“众位且随我来。”袁慰庭先去把自己浑家背在背上,再快步走到前方为众人引路,盘过了两三处山脚,又行不到才几百步路程,就见得一个大洞,怎见得这大洞规模,有诗为证:
吞光霾耀天公斧,远望无尽处处霄。
逐日羿隧温阳照,终归暗黑作晨晓。
袁慰庭带众人来到洞前,东观西望,叫人生来了个火把,言道:“这个大洞蜿蜒交错,出口处就能到桃花林。”雷羽道:“兄弟确定?”袁慰庭笑道:“自小在这玩耍,便是戳瞎双眼也走得出去。”众人跟着袁慰庭迈步走入洞中,寻着儿时旧路,夹七夹八地走出终地,居然真是那桃花林处,再走几步路,就已到那桃花营西侧了,把守小喽啰见僧继忠几人回来,连忙飞去报告,杨发、杨玟两位好汉连忙出来相迎,接入主帐中,杨发道:“大哥辛苦了,快快下马去吃碗酒罢。”僧继忠道:“这先不忙,新来的慰庭兄弟他的家眷,先带去好好照料,还有广基兄弟伤的也不轻,还有众多小弟兄也都有受伤的,就请杨玟兄弟辛苦几日。”杨玟道:“这个自然。”僧继忠左右环顾,见没发现程莹儿身影,就问道:“我妹子去哪了?”杨发、杨玟对视一眼,皆不开口,僧继忠焦躁,道:“莫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