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黄毛小儿金成英,奸谋诡计害董平。
耀武扬威无羞耻,惹火烧身悔不及。
一丘之貂韦扬隐,又计害人梁山泊。
害人到头终害己,一命魂归灵蛇岭。
却说僧继忠几人出帐相迎那一彪梁山军,抬眼望去,足有两千人马,为首二人,左侧之人乃是铁掌王王皤,右侧之人乃是毒扁鹊杨玟。王皤见到僧继忠,当即下马拜道:“继忠哥哥,我等奉君一哥哥之令前来支援攻打正一村。”僧继忠道:“我那君一兄弟的好意是心领了,只是区区正一村何须如此兴师动众,莫不是怕我这兄长武艺不佳。”王皤道:“想必继忠哥哥还不知那雷将金成英、李宗汤、韦扬隐三人亦率大军前来支援正一村之事。”僧继忠道:“确实不知,还是我那君一兄弟心思缜密。”王皤道:“君一哥哥昨日刚得了朝中友人信报,是说陈希真那老贼已经逼皇上赐了兵马,要再来集兵灭了俺们水泊,故而君一哥哥说此番正一村之战务必要得胜而归,便又派我等来支援哥哥。广基兄弟还要过两日方才能赶来,君一哥哥自己则领着李充、李洪鳄、殿清让、沙念冕、李明凯五位兄弟并着一万兵马去另一路拦截那蒙阴县与召家村二路支援兵马,以便我们全力攻破正一村。”僧继忠扶须大笑道:“君一兄弟下如此大手笔,我这兄长定不会食言!”旋即僧继忠又正色道:“我们务必速速灭了这正一村,不可让我君一兄弟腹背受敌。”王皤道:“那我们即刻发起进攻!”杨玟道:“众位兄弟莫要轻敌,有那怪石晶入体,只恐是如鲠之战。”杨发插话道:“我以为且先看那雷羽、邱仁杰二位兄弟之计如何才妙。”
众人僵持不下说间,却听得把营小喽啰前来报道:“有一彪人马打正一村出来,正在俺们营寨前叫骂!”僧继忠道:“是有何人前来?”小喽啰道:“旗号是甚么金成英。”听见金成英三字却见程莹儿猛地站起身,两腿微抖,脸色苍白,气息不稳,哭泣渐起,僧继忠道:“妹子可是有事?”就听程莹儿哭道:“兄长莫不是忘了,莹儿的夫君董平将军便是被那金成英伙同韦扬隐给害死了!”僧继忠一拍脑门,恍悟道:“原是那该死的金小儿。”接着走上前去拍拍程莹儿左肩,肃道:“妹子莫要悲伤,大哥我这就去砍了那泼皮鬼的脑袋来祭奠董将军!”说罢便点起五百小喽啰,全部配置大滚刀,蛮盾牌,飞出营去了。王皤、杨发知道那金成英诡计多端,恐僧继忠一人有失,便也抄上武器,一同拍马跟着去了。其余几人本也要去,却见有一人招手示意,原是小诸葛雷羽,雷羽拉过几人,在桌上抻开一张正一村地图,说道:“我有一计,是如此如此...”至于雷羽从何处得这正一村地图,又生何计策来,诸位看官,你休急问,只需细细听讲。
却说那一彪人马正是金成英、哈兰生联军,那哈兰生自其弟哈芸生被杨发重伤后。便日夜咬牙切齿,誓要将这伙梁山贼寇生吞活剥,幸得冕以信、沙志仁二人劝下,方才未贸然发兵,然病榻上的哈芸生却咽不下自己胸中恶气,大吐一口鲜血,勉强立起身大骂道:“贼寇...!”话未说完,又因伤重昏厥了过去,哈兰生见了,亦是止不住的落泪,见此韦扬隐便道:“却不知上回正一村大战梁山泊时所用的佛郎机可还在。”沙志仁道:“说来也怪,自前次大破梁山泊后,村中佛郎机大多不能再用,如今只剩几台老旧火炮尚好,却无大用,都安置在三庄要道上防备。”李宗汤道:“且容宗汤过目一番正一村区域地图,看看可否出计策来。”冕以信依言,唤马恭从里屋取来一张地图,李宗汤接过,铺在桌上细看,却见这伙梁山贼寇扎营地利选的是好,营寨两面傍山,只有一条大陆通行,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个绝佳可守之地,然李宗汤眼尖,却见在左侧山处有一条山涧小路,位置隐蔽,却是攻这梁山贼寇大营的绝佳捷径,李宗汤指着那处,便问道:“此处地可有名号?”马恭看了道:“那地因盛产青蛇,有甚者可长至两米长,碗口粗。故称为灵蛇岭。”李宗汤道:“那这灵蛇岭地势如何?”马恭道:“虽有一条平路上,却因两侧皆是山麓,藤蔓缠绕,不好走,道路只可容纳不到三人并行,两侧高山光滑无路,怪石嶙峋,上不去的。”李宗汤笑道:“足矣。”韦扬隐道:“不知宗汤哥哥可是有计策?”李宗汤道:“却是有一计,既可报哈芸生兄弟之仇,又可灭了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梁山贼寇。”哈兰生听言大喜,急忙拉过李宗汤坐于跟前,问道:“宗汤兄弟有何妙计?”
只听李宗汤说道:“且让哈团练与某并着成英兄弟还有沙冕二位团练率一万人马去攻打桃花林牵制这梁山贼寇主力,而后让那马恭带路领着扬隐兄弟带两千轻装兵马绕过灵蛇岭捷径,趁机奇袭这伙贼寇的后营,到那时贼寇首尾不得兼顾,我等必可获得大胜。”众人称好,依言集兵,晌午初时,马恭先行领着韦扬隐大军抄小路秘密去往灵蛇岭,预备绕后偷袭。而后哈兰生、李宗汤、金成英、冕以信、沙志仁五人又率另一路大军去攻打大营,牵制僧继忠等人,故而才有这叫骂一事发生,看官,话既明了,还且继续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