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能早来一小会儿,也就一小会儿,马大夫或许也不会死了。
祁邺看着她消瘦落寞的背影,不由皱眉,他好想抱抱她,告诉她,一切有他在。
但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之间还有太多问题有待解决。
只不过,在离开前,他却命南枫办了一件事。
室内,凤尧进门时,已经有人将我大夫的尸体搬到了床上。
她缓步走过去,一边替他整理遗容一边说道:“马叔,您生前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您,就连小宇都不放过?”
说完,她的目光不由定格在床里头那几个包袱上,自言自语道:“难道您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才要急着离开?”
不然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马大夫都来祁都十几年了,从未想过要回家乡,却突然在这个时候想着回去看自己的妻儿?
他说过,若非是为了等她,或许他前几天就已经离开了。
虽然有可能依旧走不掉……毕竟那个人刚才说了,几天前他就杀了小宇,若是马大夫那个时候走,只怕那往生殿的人,依旧不会放过他。
她不是不内疚,只是她很清楚,现在这个时候,内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可能一叶障目,错失寻找真相的机会。
现在冷静下来后,她只想弄清楚,到底是谁想杀他,又是为了什么?
“失礼了。”她冒昧的查看了马大夫收拾好的几个包袱,想在里面找找看,会不会有什么他被杀的线索。
可是,她打开那些包袱,却发现里面除了一些换洗衣物,和一些书籍笔记,也没什么其他的。
就在她不抱希望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一个灰色的手帕里似乎包裹着什么。
当她打开时,却发现,里面竟是一块刻着字的银制腰牌。
看到上面那个字,凤尧不由皱眉,“医?什么腰牌上面刻的应该是医字?”
而且,这字体明显不是祁岳国的字,可她为什么能够一眼就认出来?
“难道是北昌国的字?”毕竟原主秦晚曾经在北昌国的瓦巫族生活了那么多年,就算是被关起来的,但应该也能认识一些字吧?
否则,她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认识。
她又拿到烛火下面去看了看,这才看到,那腰牌的右下角,还刻有两个小字,“院正”二字。
“院正是什么意思?太医院的一把手?”
她不由看向马啸,“您到底是什么人?太医院院正跑到外面来开医馆?那你到底是祁岳国的前院正还是北昌国的?”
她记得,祁岳国太医院院首好像是姓催的?还有他说他的妻儿在家乡,他的家乡又在哪?
在北昌?
不管如何,她总得想办法将他送回去才是。
就在这时,南枫突然在门口敲了敲门,“凤大夫,王爷说,为了夜长梦多,您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死者的尸体我们要将他带去火化了,还要将这间医馆处理一下,以免让人发现端倪,让真凶顶上您就麻烦了,毕竟敌暗我明,王爷很是担心您的安危。”
凤尧看都没看他一眼,“你们打算怎么处理?”